劉武垣到了深夜才回到自己的根據地,過了門口的崗哨之後,直奔他哥哥的辦公室,門口仍舊閃爍一盞黃顏色電燈,他的哥哥從小就是這麼勤奮,一直到了今年快四十歲,仍舊如此。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種態度,才能令朔禛省如此迅速從一盤散沙,進而團結起來,別看劉武垣在這裏地位挺高,實際上他沒出過多少功勞,心裏麵有清楚能有這個位置,多虧了自己的哥哥,而他也最信得過自己。
敲了敲屋門,他迎麵走了進去,說道:“哥,這麼晚還不睡覺啊,身體要受不了的。”
“沒事,還有些公務沒忙完,另一方麵也是等你回來,事情談的怎麼樣了,那宋北川是個什麼樣子的人?石油他準備買多少錢?”劉文恒說道。
劉武垣輕輕歎了一口氣,將在虎垣省發生的事,一股腦的告訴了他的哥哥,他的哥哥聽完之後,臉色陰晴不定,最後猛然一拍桌子,說道:“這家夥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盡然膽敢這麼威脅你?他有兵難道我們就沒有了麼?我這麼多年沒有南下並不是我實力不夠,而是為了專心收複外東北,不願消磨自己的力量,他要是敢跟我玩橫的,老子活劈了他!”
劉武垣聽罷之後,急忙勸阻道:“我看這個宋北川是個了不起的人物,還很年輕,已經能夠占領下來韃靼國、朝、韓兩國,還有虎垣省與靖賢省,這樣的人物不可能沒有能力,為人處世一定很公道,要不然絕不可能做出這番事情,而且他也沒有給我下馬威,隻是...總而言之,咱們倒不如就投了他,不然與之一戰,必然血流成河,到那個時候,說不定就便宜了那些俄國毛子!”
劉文恒怎會肯聽,他征戰無數,到沒有在戰場上怕過誰,而且這與他要求的實在是相差太大,讓他在別人手下做事,如果下達的命令正確還好說,如果命令錯誤,自己又無法違抗,那不是明知有火坑也要往裏跳麼!
而且這不僅僅是矮人一頭的原因,其中的矛盾更是數不勝數,他絕不對不會同意,而且已經下定決心,作為同盟勢力,或者附屬勢力都可以,但是絕不可能合為一體!
“不行,不就是要打麼!我這朔禛省,也是不誰都能打破的,到時候真的就守上幾年,我就不信他不答應我的要求!好了,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不要再提!”
劉武垣仍舊說道:“你不顧自己的安危沒關係,總要考慮一下咱們家人吧,這個宋北川知道咱們每一個人的親屬關係,這就證明他很有可能來暗殺咱們的家人,或者直接一點,直接把你殺掉,如果真的是那樣,就算哭都來不及啊!”
劉文恒憤怒的心略微平靜下來,他的弟弟說的沒錯,如果宋北川那小子真的這麼陰險的話,那自己沒有一點辦法,想到了這裏,忽然靈光一閃,說道:“咱們不如去求助於那個‘組織’吧!”
一聽他哥哥說到組織,他心中就明白,那個大名鼎鼎的暗殺組織,潛藏在朔禛省與俄國的邊境線上,對於她們,隻需要名字以及足夠的報酬,但是有一條原則,就是小孩不殺。
“你是說‘花蛇’?”
“沒錯,當初咱們就雇過她們,幫咱們殺了不少俄國佬。”
“可是那報酬也是貴的嚇人,她們要糧食,要武器,還要一些父母雙亡的小女孩!如果這個組織,不全是女的,我打死也不會跟她們做這種交易,還有,她們是一個暗殺組織,保護人她們能做的來麼?”
“他們最熟悉這裏麵的門道,既然能殺人,就能保護別人被暗殺,而且也不用多,隻要是咱們的家人,從今天起,就她們放在一個屋子裏吃喝睡,上廁所都得結伴而行,再外加上外麵的戒備,我就不信那個宋北川就有能人異士能夠隔空索命?”
劉武垣見哥哥鐵了心要和宋北川死磕到底,知道在勸也沒什麼用處,隻能呆在那裏無奈的搖了搖頭。
“好了,明天你去和花蛇商量一下這件事,最好把價格往下壓一壓,別讓她們獅子大開口,把咱們吃的死死的。”
劉武垣點點頭,說道:“您早點睡,我先下去了。”
褚孝義醒了之後,宋北川急忙來到他的重症監護室,看著他已經睜開了眼睛,隻不過精神狀態卻不怎麼太好,臉色仍舊很蒼白,周熙易把自己的二女兒調到他的身邊,專門照顧他,此時正為他吃一點稠糊。
見到宋北川來了之後,褚孝義想要掙紮著坐起來,卻被宋北川急忙攔下,周熙易的二女兒見他們要商量事情,便就此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