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劉文恒昨天夜裏淩晨一點才進入夢鄉,正常的情況下,他應該可以睡到早上七點中左右,這些睡眠時間對他來說就足夠了。
隻不過,在淩晨四點的時候,就被刺耳的警報聲,弄得清醒了,他當即從床上爬起來,緊跟著,門口走進來兩三名警衛員。
嘰裏咕嚕說了一通,他的大腦還處於睡眠狀態中,沒有清醒過來,可是聽完之後,他卻睜大了雙眼,連鞋都忘記穿,便急匆匆的跑出屋門。
來到事情發生的現場,看見周圍已經被醫生士兵,圍的水泄不通,不過眾人一見他來,便自覺的讓出一條道路。
當視線開闊,看清眼前發生的情況,他的喉頭不禁動了一動,從心底蔓延起一股恐懼。
因為他看見麵前躺著三四具屍體,喉頭都被割開了,鮮血流了一地,浸泡這死者的半張臉,而那些士兵也正在盡快處理著這些屍體。
不然用不了一會兒,就會變成喪屍。
他臉色鐵青,找到現場的負責人,問道:“所有人都死了麼?”
負責人根本不敢直視他的目光,說道:“是的,所有的守衛都犧牲了,同樣的死法,被人割開咽喉。”
“花蛇的人沒事麼?”因為將近一個月前,宋北川的人便來到這裏,企圖劫走自己的家人,多虧了花蛇的那幾個小娘們,而且上一次,並沒有見血,沒有人傷亡,也許就是這一次給宋北川逼急了,所以直接動了殺心...
他正想著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現場的負責人唯唯諾諾的說道:“就是花蛇的人幹了,現場沒有她們的屍體,而大人您的家人,又都不知去向了。”
這番話就如同驚雷一般,在劉文恒的腦袋裏炸響,他驚奇的並不是,花蛇竟然會反叛,而是花蛇竟然會被宋北川策反了,他到底用了什麼招數?別人或許不知道,可是他曾經雇傭花蛇去殺俄國一個重要軍官,出價不菲,但最終還是達成了交易,據他在俄國的線民所說,俄國的勢力已經得到了雇傭花蛇這件事,而且他們出了自己的三倍價錢,叫她們放棄這次行動,如果可以把自己殺了的話,還可以再付三倍的價錢。
到了最後,在六倍價格的利誘下,仍舊沒有留下那名軍官的性命,至此以後,劉文恒心中就敬佩起花蛇的信用了,隻要交易達成,無論對方出怎樣的價錢,都不會動搖先前的交易。
所以這樣鑽牛角尖,這樣死板的作風,並沒有遭人記恨,反而周圍所有的勢力,對花蛇這個全都是女人的殺手組織刮目相看,沒有人不喜歡跟有誠信的人做生意,憑借優良的信用,生意是越發的爆棚。
不僅僅是與勢力之間的大生意,更有民間個人恩怨,看誰不順眼,誰占了誰家的地,霸占了誰的媳婦,幾個人湊在一起,拿出一大筆好處費,就能幹掉自己的仇人。
甚至有意思的是,在花蛇的威勢下,周圍的惡霸都少了許多,以及人與人之間的矛盾竟然也少了起來,誰都怕把對方惹急了,花上一大筆錢來把人幹掉,畢竟至今為止,花蛇還沒有失過手。
這就是最令劉文恒驚訝的事情,這樣一個名揚四海的名號,能令人安心與之交易的勢力,竟然會做出反水的事情。
他必然會思索這件事背後的原因,正在這時,劉武垣穿著睡袍從遠處走了過來,昨天他不到九點就和情人睡下了,因為他的老婆被關進了這裏,集中保護,可是貓兒愛偷腥,這樣的機會,當然不會放過,找個不錯的相好,就給接進了家裏。
所以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現在才慌慌張張的趕過來,而且沒有身在高位的模樣,在那裏咋咋呼呼,挨個訓話呢。
劉文恒看不下去,當即罵道:“你他娘的給我滾過來。”
劉武垣害怕他哥哥,當即小跑的來到身邊,說道:“怎麼了,哥?”
劉文恒黑著臉說道:“少廢話,跟我來辦公室。”
兩個人便一前一後的來到辦公室中,劉文恒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感到腦袋像炸鍋一樣,不停沸騰,伴隨著睡眠不足的疼痛,令他煩躁不已。
喝點熱水情況略微有一些好轉,直截了當地說道:“花蛇的人反水了,是她們綁的人。”
劉武垣本身就心煩意亂,一聽是花蛇派人幹的,就像吃了一個死蒼蠅,忍不住的罵道:“這群死娘們,我看她們是活膩了,這麼多年沒有人動她們,就是因為他們辦事守信用,可如今她們敢砸自己牌子,老子非剝了她們的皮!”
劉文恒聽他這樣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正經事幫不上忙,就知道胡咧咧,當即罵道:“你個蠢貨,這麼多年,花蛇都沒有壞了自己定下的規矩就,為什麼到了宋北川這裏說變就變了呢?你想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