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鳳祁五十歲上下的年紀,頭發卻沒怎麼白,兩隻眼睛炯炯有神,就算馬上有客人接見,此時也在伏案工作,或許有人逍遙快活卻家財萬貫,有人勤奮堅持卻事業平平。
有些時候,不得不奮力的呐喊一聲,為命運的安排感到不公,這一聲也是來自於靈魂的反抗,也許沒用,但除了自己沒人會替你反抗。
張鳳祁眼睛一掃,見何健威站在門口,先努了一下嘴,隨後才站起身來,露出微笑,隻不過場麵上的功夫實在太差,一看就能察覺是硬擠出來的。
不過此時的何健威並不在乎這些,可有可無的客套話,他雖然很壞,但是卻是一個實幹家,他做事不喜歡那麼排場,越快越好,也稱得上是雷厲風行。
就算接見自己在一個簡陋的辦公室中,就算露出一個厭棄的微笑,這些對於何健威來說,根本不算個事,隻要能三家聯起手來,就算在廁所接見自己也無所謂。
何健威快走兩步,來到桌前,伸出手同他握手,滿臉笑容,這一點就與張鳳祁不同,他麵子功夫做的到家,那份笑容就像看見一袋子金子,發自內心的笑容,令人無從查覺。
“不知道您這次如此著急的來到這裏,是為了什麼?”張鳳祁問道。
何健威也不客氣,當即坐在他麵前說道:“那我就省去那些客套話了,直奔主題了,這次我親自來,確實要與老兄商量一件至關重要的事!”
張鳳祁臉上露出疑問,不覺的“哦?”了一聲。
“那還請您趕緊說吧。”
隨後何健威便將宋北川入侵京都,進而劍指中原的事情與他說了,而後有將三家聯手,將宋北川趕回北方的計劃,說了一番。
“如今高鎮玨已經答應這次戰略攻勢,並且提供精兵三萬。”
張鳳祁猶豫一番,目光掃了掃自己的兒子,看見他此時也皺著眉頭,想不出來這件事該怎麼應對。
“您是知道了,打打殺殺的事,我一向是不擅長的,如果僅僅提供糧草,我還能助你們一臂之力,而且那個宋北川真的就如此厲害麼?”
何健威哀歎一聲,說道:“厲害嗎?他的兵是真了不起!雖然兩軍交戰,但是還是得誇他一句,京都的喪屍散去,我與高鎮玨兩家,一共五萬多人,對上宋北川一萬敵軍,可是最後,竟然大敗而歸,足足陣亡了五千人!”
張鳳祁不僅大驚失色,說道:“啊?這個家夥竟然這麼厲害?1:5反倒把你們打的落花流水?那你知道他們總共有多少兵力麼?”
“估計會少於二十萬!”何健威故意說的多一點來嚇唬他。
“那這樣我們還有必要打下去麼?幹脆投降算了!”
見張鳳祁麵露優容,便笑道:“你先別害怕,聽我細細地跟你說一遍!他現在的國土可不是十萬左右,而是五百多萬!地廣人稀周圍的敵人同樣也就不少,就算沒開戰,也得留著些士兵駐守在那裏,雖然有二十萬,可是能夠他調動的兵不多,我估計京都的兵力,可能也就在兩萬到三萬之間!”
一聽這話,張鳳祁便將頭發望後捋了捋,放下心來。
見他坦然以後,何健威接著說道:“而且他最近又要搞一個閱兵儀式,那正是他們難以防備的時候,就趁著此時攻打過去,必定能夠大獲全勝。”
張鳳祁此時聽得入迷,不覺得連連點頭,說道:“好計策!那既然如此,我必然全力以赴,高鎮玨那小子出兵三萬,太小家子氣,我熊世省的男兒,絕對比他那裏多!我出八萬人!”
何健威一聽這話欣喜若狂,這個節骨眼上,多出一份力,又能多有一份獲勝的希望,當即站起身來,同他握手說道:“君子無戲言,既然如此,那就一言為定,等我信號,宋北川隻要一舉行複國大典,進行閱兵儀式那一天,就是咱們三家聯手抗敵之日!”
之後寒暄幾句,何健威便起身離開了這裏,畢竟他還要回去時時刻刻監聽宋北川的一舉一動。
而且走之前,為了保證這次同盟的誠意,張鳳祁也同意,將把萬名士兵運送到三省交界處,這樣的好處在於,如果發生突然情況,也不必要從熊世省千裏迢迢的過來,畢竟遠水解不了近渴。
等他走後,張鳳祁的兒子張晉陽,問道:“父親,你真的要和何健威、高鎮玨那兩個狗東西聯手?他們這些年幹的壞事夠多了!與這樣的人為伍,咱們早晚也得成那樣的畜生!”
張晉陽的口氣並不好,像是在訓斥,不過張鳳祁並沒有升起,反倒露出笑容,隻不過這笑容,顯得是那樣的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