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川看著信件,眼睛不禁眯起來,說道:“明耀,您給我念念這封信。”到了他這個身份,有些事情不得不謹慎對待任何沒有檢查過的東西。
叢明耀也是心領神會,現在的虹雲黨可以沒有自己,但是決不能沒有宋北川,所以就算有風險也應該讓自己率先承擔。
拆開信件叢明耀念道:“宋先生,這份信件沒能親自送到你的手裏,而讓張兄轉交,我倍感慚愧,但是由張兄轉交,我想能讓彼此都更加放心,畢竟這件事牽扯重大,我希望宋先生能夠謹慎對待,寫這封信隻有一個目的,就是在五月二十三日,邀請您在熊世省見麵,有要事相商,我知道你心中一定充滿疑慮,畢竟現如今是爭奪天下的時刻,但是我想要告訴你的是,你的敵人或許並不在你眼前,懇請您於約定之日務必前來!”
宋北川聽完這話,腦袋裏必然充滿了問號,什麼東西都沒有跟自己,就一句話就想把自己喚去,未免有些太過狂妄自大了吧!
“張老兄,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貓膩你一定心知肚明吧,還希望你能解釋一下。”
張鳳祁點點頭說道:“這件事我確實知道一些,但是我也並不是一清二楚,隻知道這次的事,跟喪屍遷徙有關係...”
宋北川聽到這話,不由的坐正幾分,必須要謹慎的對待才行,喪屍遷徙本身就充滿了疑慮,隻不過一時之間沒有暴露出真正的弊端,可是從信中,倒也能感覺到這劉禦升似乎知道其中的細情。
但也不能排除,這個劉禦升借這件事為由,與張鳳祁聯起手來,趁此將自己解決掉,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別看這個張鳳祁長得老實巴交,往往外貌能夠掩蓋住一個人的內心。
宋北川說道:“為何要專門到你那裏去,如果是真心實意他因該專門到我這裏一趟吧,我向他保證,絕不會加害於他。”
張鳳祁搖搖頭說道:“事情哪裏有這麼簡單,劉禦升不僅僅邀請了你,還邀請了其餘幾家勢力的首領,甚至還有印度的那些毒販,可以說亞歐大陸所有勢力他統統邀請了,齊聚我的熊世省,為了避嫌他選擇我這裏最為合適,而且雖然我不歸您管理,但是咱們倆也算是經曆過共患難,我看這件事還是挺嚴重的,您不信他,難道還不信我麼?總統先生,我認為您還是去一趟較好。”
宋北川沉思片刻說道:“這件事並非兒戲,我必須要慎重考慮,等到傍晚時分,我再給你一個準確的消息,而且說是五月二十三日,今天才不過十九號,我想時間還算充裕,所以請您在這裏稍作休息吧。”
說完這話,宋北川輕輕擊掌,就見李曉東走了進來,說道:“張先生,這邊請。”
張鳳祁也知道這件事太過冒險,宋北川稍微謹慎一點也是對的,便起身離開了這裏。
等他走後,宋北川對一旁叢明耀說道:“這件事您怎麼看?”
“如果兩軍交戰,這個劉禦升真的會大張起鼓使用這樣三腳貓的計策麼?就是那這件事關係重大,他也沒有辦法操控這麼大一個局,當然如果真的按他所說,將亞歐大陸所有勢力都通知到的話,那也需要不少時間,真的想暗下殺手,這些勢力也絕不會放過他,想用這種方法將其一鍋端了,實在是不現實,不過當然也有可能是在說謊,名義上召集了所有人,實際上隻叫了咱們,如果趁機隻把你一個人除掉,那他可以說贏了第一場,說實在話,他給的誠意實在是太少了。”
“所以你不希望我去?”
叢明耀點點頭說道:“沒錯,我們可以按兵不動,或者按照原本的行動方案,繼續攻占一旁的山右省,不理他就是了。”
宋北川往嘴裏塞了一顆煙,用打火機將其點燃,站起身來背向叢明耀說道:“隻不過信中所謂真正的敵人,真的令我感到一絲畏懼,不為別的,直到現在我都對周桐良可以隨意變成喪屍而感到驚恐,在人群上肆意屠殺,就連子彈槍械都會對他起不到一點作用,有這樣的敵人存在,讓我如何能安心,光這一件事也就算了,那已經不放在心上的喪屍,竟然會遷徙,而且到現在都不知道究竟去了哪裏,當初在虎垣省,連敵人都照顧不過來,那裏有心思對付他,就這兩件事,最近一段時間擾的我心神不寧!”
叢明耀點點頭,關於周桐良的事,他了解的並不是特別多,但是喪屍遷徙的事情,他卻很清楚,隻不過一直沒有動靜,漸漸就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