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那些喪屍已經找上門來了。”
一聽這話,年長庚便轉過頭望去,不知道什麼時候馮德麟竟然站在了他的背後。
他深吸一口氣問道:“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馮德麟說道:“看起來事情要比我們想象的複雜得多,據咱們守在邊境的偵查兵彙報,有大量的喪屍正在前往霧都的路上,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來到咱們的勢力範圍之內,如果真的發生這種情況,我們必須要抓緊時間想辦法應對,要不然必定要釀成大禍!”
年長庚覺得整件事越來越蹊蹺,這些突如其來的喪屍,一定與楊誌林遇害的喪屍有著必然的聯係,隻是他現在還想不通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些喪屍聚集起來的?難不成還有某種神秘力量在吸引著這些喪屍?
不過他現在要麵對的問題並不是這些,而是這些莫名聚集而來的喪屍,不把這些恐怖的東西解決掉,那自己多年的經營的南天門,恐怕就要被這些喪屍吞噬進黑洞洞的嗓子裏麵了。
“有多少喪屍朝這裏趕來?”年長庚問道。
“這點還沒有徹底調查過,不過範圍實在是太大了,東南西北各個方向都有大批喪屍來襲,粗略估計一下,也該有十萬之眾!”馮德麟說道。
十萬?年長庚這個時候坐在凳子上,目光注視在自己的拳頭上,他當然知道這不是一個小數字,但這並不是他最怕的事情,最擔心的則是喪屍太過分散,而且這種數量,就算分散開來也有不少喪屍,另外則是粗略估計是十萬左右,實際上或許更多。
以往在麵對敵人的時候,通常都是從一個方向打過來的,要麼就是北方的孔凡聖,要麼就是南方的劉禦升,還從來沒有從個個方向一齊過來的,這就意味著自己要分散兵力守住個個要點,而這些喪屍的主要問題的是不知道恐懼,如果不全死光的話,是根本不知道逃避的。
如果這些喪屍從一個方向打過來的話,年長庚有足夠的信心,將這些喪屍統統送入地獄,可是這樣的話,就不得不將兵力分散開來,這樣就造成總部的守軍不足。
不過他稍微思考了一下,覺得就算把所有兵力全部調動出去也無所謂,因為敵人根本不具備空降能力,當然這裏的敵人並不是指喪屍,而是虎視眈眈的人類,周圍的勢力一定知道這裏有大批喪屍趕來。
而且這種事情隻能自認倒黴,除此之外別無他法,誰叫喪屍不往別的城市跑呢,專門往一個城市跑,除了臉黑之外,其餘無話可說。
心中做下決定之後,抬起頭來說道:“傳我命令將所有士兵都調派出去,守住霧都的各個險要關口,決不能放掉一個喪屍!”
馮德麟皺著眉頭說道:“這樣做會不會冒險了一點?咱們南天門的總部一個兵都不留?萬一有人打來,我們可就完了!”
年長庚解釋道:“咱們的勢力範圍之內沒有潛在敵人,而別的勢力想要進來也必須要通過那些必經之路,而且現在科技相對而言比較落後,空降傘兵這附近幾個勢力,根本不可能會有,所以如果你實在擔心,就在這裏留下三百個人,如果發生了什麼特殊情況,可以用來掩護咱們撤退。”
馮德麟還是隱隱之間感到一絲不妙,但是又說不清楚到底哪裏不對勁,於是便說道:“那就按你說的辦吧。”
當天夜裏便將部隊輸送到個個先要關口待命,隻要喪屍敢一進來,毫無疑問,必然將其擊斃。
年長庚當天夜裏睡得很晚,他在辦公室的桌子上擺了兩瓶酒,一瓶放在自己的麵前一杯放在自己對麵,他喝上一杯,就往地上撒上一杯他知道自己的辦公室是木地板,但是他不在乎,因為隻有這裏,他可以肆無忌憚的釋放自己的情感,沒有人會看的見,也沒有人會聽得見。
他可以暢所欲言,將這些年跟楊誌林的種種往事,想走馬燈一般說了出來,時而哭時而笑,到最後酒喝幹了,便用袖子擦了擦眼淚,長歎一聲,說道:“兄弟,一路走好。”
接著便準備起身回家,答應了萍兒今天晚上要回家去睡,如果放她鴿子後果是非常恐怖的...
剛站起身,便聽到窗外一陣嘈雜,他帶著疑惑的目光走到窗邊,將窗戶打開,探頭望去,突然看到幾隻獵鬼趴在牆頭,手裏麵竟然都拿著人頭,而牆頭下麵,竟然倒下去幾具零零散散的屍體。
仔細一看這些屍體正是今天晚上放哨的人員,他不由的感受到一絲危險的氣息,當即跑到辦公桌上,隻不過覺得腳輕飄飄的,他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大罵自己不應該選在這樣一個緊要的關頭去喝酒。
他用力捏了一把,自己身上最軟最疼的一塊,也就是大臂內側的那塊肌膚,在年長庚看來,這裏就是人身體最柔軟的地方。
疼痛瞬間湧入大腦,讓他不禁冷汗直流,同時也清醒了很多,來到辦公桌之後,將抽屜打開,裏麵有一個夾層,安裝著一個紅色按鈕。
隻見他輕輕一摁,就聽整個南天門的根據地,所有的警報全都響了。
隻可惜這個時候已經太晚了,他重新回到窗戶前,看看都發生了什麼情況,那幾隻翻過牆頭的獵鬼,已經將北麵的大門給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