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這樣想著,可是滄輔衡臨走時的目光,他卻忘不掉,那種眼神卻沒有放下屠刀的樣子,屠刀仍然在他的手裏,隻不過卻藏在了背後。
其實也不難理解,自己都放棄了平等對決而用上了脂虹,他為什麼不能開尊口說一句認輸,來安撫住自己呢?
這並不是沒有可能!
白戎鳳皺著眉頭,急匆匆的趕回了虹雲黨在京都所設立的總部,在這個關鍵時刻,必須要保護住宋北川的安全。
來到之後,恰好撞見李曉東,便上前詢問:“總統先生呢?”
李曉東看著他氣喘籲籲的樣子,不禁皺起眉頭,謹慎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要行刺總統先生,先不跟你說這個,他到底在哪?”
“剛才從山右省來了一位客人,自稱是總統先生的朋友,檢查過身體沒有武器之後,就帶進了辦公室裏麵...”
白戎鳳一聽這話,當即瞪圓了雙眼,大喊一聲:“不好!”隨即急忙跑到宋北川的辦公室裏麵,一腳將門板踢開!
隻見門板在空中轉了一圈,轟然落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白戎鳳卻早已經將脂虹握在了手裏,怒目看向前方。
可是宋北川卻完完整整的坐在辦公桌裏麵,正一臉問號的看著突如其來的白戎鳳,視線一動,坐在宋北川對麵的,也不是滄輔衡,而是一名女性。
白戎鳳嘴角尷尬的抽動幾下,隨後欲言又止,緩緩後退,在宋北川的注視下走了出去。
宋北川看著他那奇怪的舉動,心裏麵也不會感覺到意外,因為他能夠猜想出來,白戎鳳這樣做,一定是預感到自己有危險,要不然絕不會這樣急匆匆的趕過來。
隨後將目光放在了麵前的這個女人身上,心裏暗道:“難不成她又要害我一次?”
衝著她笑了笑,說道;“劉思雅,我的人有一點神經質,請你見怪不怪,也是怕我的生命受到威脅。”
坐在宋北川對麵的女子正是劉思雅,她此時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衫,肩膀披著一件寶藍色的薄紗,單看衣著上麵,比起分離的那天來看,她此時變得更加成熟,而臉上卻更為明顯,增添了許多皺紋,眼角也變的有些下垂,兩鬢也有幾分斑白,或許她在哪裏生活的並不開心吧。
宋北川打量她過後,說道:“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和高鎮玨結婚了麼?”
劉思雅知道他在挖苦自己,但是比起自己以前對他做的事,他這樣做算的上是善良,於是苦笑著說道:“並不好,與喪屍之間並沒有什麼差別,隻不過我吃的不是人肉就是了,也並沒有和高鎮玨結婚,他將我許配給他一個得力幹將,並且和山右省全本的老大張雪峰的女兒結婚了,所以他才有今天這個位置,畢竟他的老爹都不在了,隻能靠出賣色相了。”
她想到這裏,不免嘴角無奈的上揚,自己以前不就是靠出賣色相麼?報應沒想到這麼快就應驗在自己身上了,貪圖高鎮玨的權利與財富,而他則貪戀自己的美色,到後來卻被他無情的拋棄。
就像曾經的宋北川一樣,被自己拋棄了沒兩樣,或許人生就是一個圈,在對別人做出惡行之後,總一天會以同樣的方式降臨在自己的身上。
宋北川走到一旁的飲水區,一般那裏都會放著三種飲品,一種是正常的飲用水,第二種就是災變之前生產的飲料,最後就是威士忌。
從櫃子下麵拿出一個杯子,隨後問道:“你喜歡和純威士忌還是加冰的?”
劉思雅麵帶微笑說道:“純的無妨。”
宋北川便倒了一杯底的威士忌,放到她的麵前,說道:“這次來你有什麼目的,請盡管說吧。”
劉思雅端起杯子,往嘴裏麵送入一點亮紅色的威士忌,隨後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現在變得很厲害了。”
宋北川將後背靠在椅子上,看著劉思雅那張略顯衰老的臉龐說道:“還不錯,比起以前要好得多,不過這並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說實在話,和你在一起這麼久,我實際上還是很希望,你能與其他人不一樣,知道我想要一種什麼樣的生活。”
劉思雅聽完他說的話,端起杯子又往嘴巴裏麵送了一點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