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天呐！她在做什麼？”
“田小姐都已經昏迷不醒了，她還偷親她？”
“她在吃田小姐豆腐？她不是女孩子的嗎？”
“咦……好惡心哦。”
一連串的驚疑聲冒出來。
佟佳言仍舊不為所動地繼續給田小姐換氣。
傅明琛眼神死死地盯著她。
李季行都驚呆了。
李文茹正要問一聲，就聽田小姐忽然咳嗽吐水，眼見著人就醒了過來。
“咳咳，咳咳，咳咳……”
田小姐緩緩睜開了眼睛。
“醒了？”
“竟然真的醒了？”
“是被她親醒的嗎？”
有人在心裏偷偷冒出疑問。
“嬌嬌，你終於醒了，你沒事吧？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大夫馬上就來了。”
李文茹見她醒來，終於放下懸了好久的心。
田嬌嬌表情茫然地環視周圍：“我、我好冷……”
她瑟瑟發抖，忍不住渾身打顫，眼神透露著驚懼。
冷？
李文茹瞧了一眼她身上披著的風衣，是李季行方才拿來交予她給田小姐蓋上的。
“快去再拿衣服來。”李文茹扭頭吩咐丫鬟，“算了，還是別留在這了，還是去我院裏吧……”
她話還沒有說完，李佟氏身邊的馬嬤嬤就走路帶風地趕來了。
“大小姐，是哪兩位小姐落了水？老太太派我過來接兩位小姐去榮華院。”
佟佳言和田嬌嬌就被人簇擁著送去了榮華院。
大夫看過開了藥之後，田嬌嬌就在榮華院的隔間睡著了。
而她也終於有了和李佟氏單獨說話的機會。
佟佳言看著坐在上首的老婦人。
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盤了個圓髻在腦後。李佟氏雖然年紀隻比佟老太太虛長個兩歲，但保養得則要比佟老太太差許多。華發早生，眼角也有了細紋。看人時眼睛微眯，倒是為她添了一兩分和藹。
“你生得要更像你母親一些。”李佟氏含笑看著她說道。
既然對方主動提起她母親，言談間有意要拉近關係，佟佳言便順勢低頭一笑，道：“原來姑祖母還記得我母親……”
“記得，當然記得，你母親她為人最是溫柔賢淑，從前也隻有她還時常惦念著我，常帶你哥哥過來我這裏說話。”李佟氏言談間流露出懷念的神色來，末了又看向佟佳言，“她還未懷你的時候，就常常在我這說起，很想要一個女兒，一個長得像她的女兒。”
聽她說起大紀氏，佟佳言心裏那個關於生母的形象也似乎愈發清晰了。
“如今看來，她也算是得償所願了。”李佟氏最後望著她欣慰地笑道。
話鋒一轉，又問起，“聽說是你跳湖將田小姐救起的？”
“是。”佟佳言頷首。
“真是個勇敢的好孩子。”李佟氏朝她伸出手，“到姑祖母這來，讓我好好瞧一瞧。”
佟佳言就往前走了幾步，在她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站住。
李佟氏拉起佟佳言的手，握在手裏。
“今日可也嚇壞你了吧？”
佟佳言搖頭：“我沒事，田小姐似乎有些嚇到了。”
李佟氏點點頭：“今日的事情還多虧了你，待會兒姑祖母給你一樣好東西，算是多謝你今日的救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