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乙說完,長跪在地。一旁其他三位大臣也跪地,進言道:“還望皇上就此決斷。”
墨之心頭憤然,拍岸而起,雙眸紅赤:“大膽,你們想逼朕殺死自己的親生血脈,不成?”
懷裏的龍璃,像是被震驚,或是感覺到危機,便不由失聲大哭起來。
這時,上書房外,不知哪來的內監與宮娥大喊:“不好了,不好了,清德宮著火了。”
宮殿外火光衝天,映紅了半片魏國國都。
大臣丁惶恐不安的說道:“清德宮怎麼著火了?”
大臣甲附和道:“莫不是又是天降異象?”說完,惴惴不安的看去皇上。
“夠了,欽天監養著的不是一群隻會捕風捉影的飯桶,清德宮失火了,還不去給朕查明緣由。”墨之冷眸掃過大殿中那些瑟瑟發抖的老臣,厲聲嗬斥道。
大臣甲、乙、丙、丁都退出上書房,瑟縮的回道:“是,皇上。”
龍璃抽噎著看著墨之,一雙瀲灩的紫眸映著如豆的燭火更是妖冶非常。
墨之撫上了她額角受傷的血痕,輕輕的歎了口氣:“他們說這異象與璃兒有關,朕真的不相信。你隻是生的與眾不同而已,若與眾不同也有罪過,那朕願意為璃兒受這罪過。”
清德宮的火撲了整整一個時辰,這時,大臣甲臉上薄薄的炭灰,走進上書房。
長跪在地,雙手拿著疊明黃色的錦帛,他坦然的說道:“皇上,這是在清理清德宮廢墟的時候在神位上發現的,不知是為何物,特呈現給陛下。”
墨之提眸望去,半敞的門外,正對的清德宮,還有些幽幽的餘火燃著枯木,原本金碧輝煌的宮宇成了這般的殘墟。
他不覺心神微憂,淡然說道:“承上來吧。”
“是,皇上。”一旁的張公公應聲走到大臣甲身邊,將錦帛托起遞給了皇上。
墨之略略一看,流光溢彩的雙眸頓時烏如子夜,薄唇微白,不可相信的說道:“這不可能,璃兒怎麼會是妖孽?什麼天降紫雪,亂妖橫世,火毀清德,必有大患。全是一派胡言,朕好不容易喜得位公主,就要被你們這群無稽之談給毀了嗎?”
坤元宮中,皇後木喜格端坐在梨花木的香榻上吹著嫋嫋的香茶,神情頗有絲絲喜悅,她凝眉看去一邊的李公公,明知故問的說道:“這皇宮裏好生沒有動靜了,今兒個怎麼就這麼的不消停,都擾了本宮的午休了,李元,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公公回望了一下宮殿外,見著無人,這才小聲的說道:“娘娘有所不知,聽說,這玄寧宮的紫貴人她今個子時就生了,聽說生了個紫瞳的公主,額角還有個烙痕,說著也怪異,那接生的宮娥說,原本這小公主生的水靈靈的,小臉蛋也紅撲撲,白淨淨的。這眼睛也是烏溜溜的,不知哪來的怪風,將小公主襲上了半天落下,便成了人人忌憚的妖惑了。”
木喜格一聽,放下手裏的茶盞,輕挑一邊眉,笑道:“盡有這樣的事?”眸裏流轉過譏笑,站起身朝宮殿門外走去,隻站在門檻口,遙望了會遠處的玄寧宮:“本就是個狐狸媚子生的,怎麼能不妖惑橫世呢?”說完,聲音有些寡淡:“這玉之的好日子是到頭了,不知我這苦日子是不是也到頭了。”忽然像想到什麼,朝一邊的李公公問道:“最幾個月,我怎麼沒見著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