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當高家慶的部隊參加完對工人罷工的鎮壓以後,已經是早上四點過了。而此時的高家慶卻因為酒喝得太多而醉成為了爛泥。在勤務兵將他弄回他的寢室裏的時候,他已經昏睡了。
此時,林寒梅走了進來,她望著床鋪上酣睡的高家慶,心裏對他非常心疼。她專門打來熱水,為他洗了一把臉後,才回到自己的房間裏睡覺去了。
直到天亮以後,那高家慶仍然沒有醒。林寒梅在看望他以後,正準備出來的時候,勤務兵已經把早點送了過來。此時,她叫勤務兵將早點放在桌子上以後,就到床鋪邊上去叫高家慶:“家慶啊,起來吃早飯了!”
此時,那高家慶才迷迷糊糊地轉過身來,望著站在床鋪邊上的林寒梅說:“現在是多少時間了啊?”
那林寒梅看了看高家慶送她的那隻瓦斯針手表,對高家慶說:“快到九點鍾了啊!”她上來靠近高家慶說:“您不是說要去送馬團長他們嗎?時間差不多了啊!”
那高家慶此時才猛然地翻身起來,對林寒梅笑著說:“哎呀!不是您叫我啊,我還真差點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啊!快!叫副官準備車,我馬上就起來!”他說著就連忙翻身下床,幾下把衣服穿好,便與林寒梅一起向車庫走去。
當高家慶與林寒梅,以及副官在幾個勤務兵的保護下坐上中吉普車向馬團長的駐地開到馬團長的駐地的時候,那馬團長和他的部隊已經在早上五點鍾的時候就離開了這裏。這個時候,隻有幾個留守的士兵在那裏清理營房。高家慶望著這個已經空了的駐地,顯得非常失望地說:“哎呀!那馬團長肯定要說我高某人不守信用了!這個酒啊!真是害死我了啊!”他說完以後,就對林寒梅說:“那好吧!我們就一起幹脆到燈杆壩去,把我們的喜酒的事情定了!反正這個事情也是呀哦辦的!再說,請貼已經發出去了的!後天就要舉行婚禮了啊!”他說完以後,就與林寒梅一起坐上吉普車向燈杆壩開去了。
當他們一起來到那燈杆壩最大的餐館的時候,那老板立即從裏麵快步跑了出來。他望著走進來的高家慶便笑著對他說:“長官就是高團坐嗎?”
那高家慶立即笑著對那老板說:“是啊!幾次就讓您記住了啊!記性不錯!我今天來就是安排在您們這裏舉辦我的婚慶酒席的喲!”
那老板此時立即笑著對高家慶說:“長官啊,您還要定什麼酒席啊?您的繆副官已經把這個酒席都訂好了啊!並且已經付了錢了!”
那高家慶一聽,便吃驚地說:“哎呀!真沒有想到竟讓我的繆副官破費了啊!”他此時立即大笑了起來,用手拍著自己的腦殼說:“哎呀!看我這個人啊!就是記性好,忘性大啊!是我安排我那繆副官來辦理的啊!我竟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啊!這些天硬是讓那工潮的事情給弄得有些糊塗了啊!”他此時從口袋裏摸出了幾個大洋遞給那老板笑著對他說:“一定要給我辦好一些喲!把您們辣手的好菜都給我弄出來!我這個人還是非常講麵子的喲!這點大洋就算我給您們的賞錢了!”
那老板接過高家慶的賞錢以後,高興地對高家慶說:“當然!當然!為了辦好我們高團坐的這個酒席啊,我還專門請來了自流井最好的大廚師來我這裏掌灶啊!專門為辦您高團坐的喜酒啊!”
高家慶聽這個老板居然這樣重視他的喜酒,便高興地對他說:“好!我們自流井的人啊,就是好吃!也會做!我們自流井的鹽幫菜啊,在外地都有名氣的喲!當年我的父親與朋友們吃的那個‘豬血泡’,便是一道隻有自貢人才做得出來的好菜喲!這個菜我聽我父親說,是一道非常講究的菜。您能夠做出來嗎?”
那老板此時一笑說:“哎呀!您高團坐說的這個菜啊!正是我的辣手菜啊!我不瞞您!這個才啊,手腳多啊!為了取這個‘豬血泡’,必須先將要殺的豬捆綁住。用南竹筒將那滾燙的酒米稀飯灌進這個豬嘴巴裏。然後將這個豬殺死!立即取下這個豬的嘴巴,腸子,胃。將這些已經燙起了血泡的東西由廚師馬上進行烹調。便做出了這個美味的‘豬血泡’了!”
那高家慶立即笑著對那老板說:“好!就是這個菜一定要上啊!”
那老板笑著說:“我們自流井的鹽商啊,吃的東西就是這樣古怪!還有一道菜不知道高團坐吃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