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天清氣朗,暖陽和煦,跑馬場上的一位學子拉著韁繩,慢悠悠的在場上遛馬,跑馬場上還有一片楓樹林,該學子閑適地騎在馬上,隨意觀望著後山的風景。
那是什麼東西?
騎馬的學子籲了一聲,拉住了韁繩,舉目向遠處眺望,那裏正是江瑜桐帶著學子們上課的地方,江瑜桐江夫子的名聲最近在學院裏可謂是炙手可熱,該學子也是知道的,隻是:
那片荒蕪的山頭什麼時候綠油油的啦!
難不成不是撒的種子,而是直接栽種的?
學子騎著馬到了眾學子一塊兒呆著的地方。
“我說韋博一,你不去那楓樹林底下裝模作樣,跑到咱們這兒來幹什麼?”
“可不是,韋博一,你騎馬隨意閑逛也就算了,怎麼總是見天的一身白衣,看得我真是眼睛痛苦的很。”
“還能夠為啥,還不是為了班上的那幾個女同學,可惜她們怕來這兒騎馬曬黑了臉,不然韋兄的一副裝扮倒是能夠博得她們的好感,哈哈哈!”
夫子也在一旁笑著,也不嗬斥學生,反正這韋博一的做派,他這個粗人也是不喜的。
韋博一倒不把幾個同窗的取笑聲放在眼裏,連馬都不曾下,傲然的一笑,指著遠處的山頭道:“你們且看看那一座後山,怕是再過不久就能夠豐收了!”
班上的學子順著韋博一的視線看去,頓時也是一驚!
那後山整座山頭都變得蒼綠油亮,而且大家震驚的不是山頭上栽種的菜怎麼樣,而是每一行每一列都異常的整齊,行間距極其的規整,給人視覺上以極大的震懾感。大晉國風開放,並不細究男女之防,所以大家也是經常出門的,可是也從未見過這種規整的農田。
“農田弄得這麼整齊幹什麼?有這時間還不如多種點地呢!”
“你真當江瑜桐江夫子是真的來書院種田的不成,這叫附庸風雅,那些個詩人才子們不都是有這樣的情懷麼?”
“可這樣看著確實不錯,就算以後不去賞景,賞這個景觀也是不錯的,比鄉下那些農莊好看多了。”
“還不止呢!你知道張德瑞吧,他現在就在那個班裏呆著,據說昱都小霸王秦徵陽也在,他們班裏夫子的要求是,連澆水都控製得絲毫不差,一個瓢裏裝多深的水,那個澆幾株莊稼,都是有要求的。”
這些人是不是想漏了什麼?
韋博一咳嗽了兩聲,吸引了眾學子的視線:“我說各位,先不急著看那山頭美與不美,各位難道忘記了不成,那山頭才開墾多久?聽說那兩個班級的學子才撒下種子不久,便長得這般快,嘖嘖。”
有個學子想了想,反駁道:“嘿嘿,定然是那些個種子沒有發芽唄,聽說是夫子發明了什麼播種的工具,那些學生稀罕的很,我看工具好用不好用不知道,倒是這播下去的種子肯定是沒有用了!”
另外一個學子不讚同道:“你的意思是這江夫子請人重新栽植了成株的菜種不成?但那可是一大座山頭,且又在書院的後山,你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兒,書院會不知道?”
其他學子也紛紛點頭:“這倒是,咱們可沒有聽到什麼風聲。”
由於江瑜桐將兩個班級的課調到一起上,所以也是間隔個幾天才能夠上一次的,因此兩個班裏的學子們還不知道後山的情況,直到被相熟的學子告知才知曉這件事兒。
他們的第一個想法也跟跑馬場的學子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