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你總算醒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印入一蟄眼簾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和一張方正而熟悉的麵孔。
“日差叔叔,我這是在哪?”
“嘶——”一蟄吸了一口涼氣。
他剛想掙紮著剛想坐起身來,渾身上下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全身的骨頭好似散架了一般!
“還是躺著吧!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呢?”日差趕忙製止了想要起身的少年。
“傷?這裏是醫院?”看著門口走過一名白色服裝的醫療忍者,一蟄有些茫然。
“嗯!這裏是醫院,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了!”日差給一蟄拉上被子,輕聲解釋道。
“昏迷?三天?”
一蟄徹底懵了,他完全不記得他是怎麼受傷的,到底發生了什麼。
“對了,日差叔叔,我父親和母親呢?”
他有些奇怪,兒子都受傷住院了,怎麼作父母親的都沒有在旁邊,睜眼看到的反而是這個叔叔。
“那天晚上,九尾暴亂……”日差一臉沉重之色,咬了下嘴唇,開始訴說那晚的情形。
九尾!聽到‘九尾’二字,萬般破碎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腦海,一蟄完全聽不進日差在說什麼,他陷入了那一晚的夢魘之中!
一根妖豔的火紅巨尾徑直拍下,父親施展‘回天’,化作一個藍色光球衝天而起,奮力抵擋,卻不想如煙花一般,被輕易拍得粉碎,生死不知;母親無可奈何,隻得將他護在身下,用血肉之軀來抵擋,被狐尾悍然擊中。
記憶戛然而止。
“我父親母親是不是已經……”打斷了日差的絮絮叨叨,一蟄痛苦地閉上了雙眼,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嗯!已經下葬了!”輕歎一聲,日差道出了這個不幸的消息。
“九尾呢?”一蟄盡量使自己的語氣平靜。
雖然表麵看起來很平靜,但隻有他自己清楚,在他的心裏到底泛起了怎樣的滔天駭浪。
“四代火影大人,以同歸於盡的方法,將它封印在了自己剛出生的兒子身上!讓他兒子成為了九尾的人柱力,結束了這一次的災難!”日差麵露悲痛之色,十分的哀傷。
“四代也犧牲了?”
這個重磅消息將一蟄的注意力從對九尾的仇恨中拉了出來。他不敢置信,曾經象征村子最高領導人,巔峰級的戰力竟然也犧牲了。
九尾啊!九尾!你無論你有多強,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攥緊了被子下麵的拳頭,一蟄在心中立下了誓言。
“嗯!四代確實犧牲了,現在是日斬大人複出,主持大局。”提到三代火影複出,日差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三代啊!在一蟄印象裏,那是一個經常叼著煙鬥的和藹老頭兒,很好說話的。
“你在醫院好好養傷,想必火間他們也希望你堅強的活下去!叔叔有事要辦,等會兒,再來看你!”見著一蟄蘇醒,日差打算離開,讓他安心靜養。
“叔叔再見!”
一蟄目送日差離開,直到那個灰白色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他才收回了目光。
那一夜,即使是先有火間的‘回天’削減九尾的一擊之力,再有禾子的挺身掩護,在這層層保護之下,一蟄也受創不輕。
足足在醫院養了近半個月,身體才算痊愈。
一蟄出院之後的第一件事,是去花店買了三束鮮花,他打算去墓地看看。
一束給四代,那個為村子犧牲的英雄,剩下兩束給父母。
墓地裏很安靜,靜到隻能聽見呼呼的風聲,連一絲蟲鳴都沒有,也許它們也怕驚擾了在這裏沉睡的英靈吧。
一蟄如是想到。
沿小徑,掠過一簇簇黑色的墓碑,一蟄邊走邊找。他並不知道四代和父母的墓碑在什麼位置。
猛然間,他看到了一個銀色短發,穿著藍色外套的少年佇立在一座墓碑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