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一陣雷鳴般的聲音自一蟄的腹中傳出。
昨晚他就隻吃了一碗拉麵而已,後來又經過一番打鬥的消耗,此時腹中已是空空如也,餓極了!
“嗬,嗬,嗬!”綱手搖搖頭,無奈地笑道:“走吧,還是先吃個早飯罷!”
看著一蟄的肚子,靜音捂著嘴,強忍著笑意,隻是那彎成月牙一般的眼睛,早已經出賣了她。
三人出了旅館,在路邊隨便找了一家餐廳,走了進去。
幾人各懷心思,不一會兒就吃完了。
“老板,結賬!”綱手高聲喊道。
隻是一蟄看到她眼中的戲謔之意,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位客人,你們三人一共是三百元!”服務生微笑著說道。
“嗯!”綱手仰躺在座椅上,懶懶地指向一蟄,隨口道:“賬單給那小子!”
聞言,一蟄是目瞪口呆,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不滿道:“憑什麼啊!”
原本他正盯著綱手妖嬈的的坐姿,心猿意馬,悄悄觀摩著那海上波濤,想入非非,卻被這突如其來的賬單砸懵了。
“憑什麼?”聞言,綱手也是蹭地竄了起來,霸氣無比地一腳踏在桌子上,勾著腰,一副恨鐵不成鋼地樣子,數落道:“你現在不討好老娘,讓我開心,怎麼收你做徒弟啊!”
洶湧地波濤近在眼前,一蟄依依不舍地挪開目光,不甘示弱道:“可你這不是還沒收我做徒弟麼!”
“想做老娘徒弟,就得從孝敬師父做起!”綱手瞪大了眼睛,蠻橫地說道。
一蟄徹底無語了,頭一次見強行索要好處,還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的。
靜音則在一旁笑岔了氣。
不過他轉念一想,意識到綱手這麼說,並沒有完全拒絕他拜師,或許時機還不夠成熟,又或者綱手還需要對他進行一番考驗。
無論怎麼樣,他拜師綱手的大門並沒有完全被堵死。
思來想去,他決定還是依著綱手,打算把賬單了結。
“就三百元?”一蟄狐疑地看向服務生。
並不是他多疑,而是之前住過一次黑店,把他搞怕了。這三百元和上次的一萬元,差太多了。
“是的,就三百元!”服務生依舊笑著回道。
在綱手密切地注視下,一蟄從兜裏掏出一疊紙幣,十分不情願地摸出三張,遞給了服務生,道:“給你,給你!”
“歡迎各位再來!”服務生維持著他標準的笑容,轉身離去了。
“走吧!”一蟄對著靜音和綱手勾了勾手,就要離開。
隻是他感覺兩人都一動不動,好像生根了一般,沒打算走。
他轉頭一看,隻見靜音不住地給他打眼色,瞥向綱手。
“美女,你還想怎樣啊?”一蟄無奈望向綱手。
綱手懶洋洋地伸出一隻手,隨口道:“拿來!”
“什麼拿來?”一蟄有點懵。
“錢啊!錢!有多少都給我拿出來!”她一副十分認真地樣子,慢慢走過去,就要搜一蟄的身。
“什麼鬼!”他驚叫著,趕忙躲開。
“不懂啊?”
“你以為請老娘吃頓早飯就可以了?把身上所有的錢都給老娘拿出來!”綱手一副流氓的口氣,仿佛吃定了他。
看到她耍無賴的樣子,一蟄明白,今天不出血是不行了!
他搖搖頭,咬緊牙關,把心一橫,從兜裏掏出一疊紙幣,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