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一蟄湊到帶刀的身前,盯著那張粗糙的麵孔不住打量,但是他沒有回應。
這漢子濃眉大眼,左邊眉毛到眼瞼的位置有一道長長的疤痕,透著一股子野性與桀驁,但此刻眼神裏卻有一絲呆滯與迷茫。
“喂!”一蟄拍了拍他的肩膀,但他還是沒有回應。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聽不見,還是不願意回答。
一蟄頗有有些無奈,無論他有多少想法,可是這家夥不接招,他縱有萬般計策也是無處施展。
這簡直就是老鼠拉龜,無處下口。
“綱手大人,怎麼辦啊?”一蟄望向一旁的金發美女。
綱手撇了撇嘴角,麵色一沉,輕聲道:“這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
“我是醫生,會治傷不假!但我可不是心理醫生,不會心理治療!”
“那……就這麼把他丟在路邊不管了?”靜音抱著豚豚,出聲試探道。
一蟄一口否決:“那不可能!”
“帶刀之所以成為這個樣子,還是被綱手大人打的!”
“怎麼的!全賴在老娘頭上了?明明是他自己上來討打的!”綱手昂著頭,圓瞪美目,十分不滿。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趕忙解釋,生怕被綱手暴揍。
“我是說,帶刀的情況與我們有關,脫不了幹係!而且就宮本的態度來判斷,帶刀的身份恐怕不低,就這麼扔下不管恐怕十分不妥!”
“那還能怎麼辦?大人也不會治心傷啊!”靜音焦急地說道。
“嗯……”他托著下巴,冥思苦想。
綱手與靜音也在一旁抓破了腦袋,想不出任何對策。
忽然,他眼前一亮,心中有了主意。
“我們說一些話來刺激他如何?”他試探地說道。
“刺激他?”綱手眯著眼睛,考慮這辦法的可行性。
帶刀之所以成為這樣,主要是輸在她的手裏,輸得太慘,心裏憋了一口氣,一時間過不去罷了。
或許,依著這小子的想法,刺激一下,就能讓他清醒過來。
“你試試?”她對著一蟄點頭示意。
“我?”他指著自己的鼻子,對綱手的決定有點懵。
“不是你,還能有誰?”綱手昂著頭,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大聲說道:“這主意是你出的,不是你來試試,還有誰?”
靜音見狀,則是在一旁偷笑不止。
“我……”
他對綱手的胡攪蠻纏是徹底無語了,偏偏他又打不過,真是個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他搖搖頭,轉到帶刀的側邊,貼到其耳朵旁,先試探著來了一句。
“三船大人有事找你,帶刀還不醒來!”
……
可惜,一蟄一連著試了無數句話,他依舊毫無反應!
“小子,你再換一句試試?”綱手則和靜音坐在一旁,一副悠閑的樣子看著一蟄在帶刀耳邊說悄悄話。
“大人你這就是坐著說話不嫌累!”他回頭剜了綱手一眼,無奈地說道:“我的口水都說幹了,可是他還是像一根木頭一樣,毫無反應!”
“不如我們放棄算了!”
這會兒,連他都沒有了心思繼續耗下去。
“真放棄了?”綱手玩味兒地看著他,一副調侃之色。
“走了,走了!不管了!”一蟄擺擺手,隨口道:“反正又不是我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