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蟄循著聲音望去,大廳東邊的一角,站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
那小孩兒一身白色輕裝,眉間有兩顆紅色的印記,眉毛細而長,兩眼正直直地盯著他們,看起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隻是,讓他有些驚訝的是,幾名大蛇丸下屬,好似躲瘟神一般,經過小男孩兒身旁的時候,腳步明顯快了幾分,根本不敢抬頭看一眼。
“哇——”
“好可愛的小男孩兒!”
在靜音驚呼的時候,一蟄似乎看到大廳裏所有的人都顫了一下。
“情況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他在心中提高了幾分警惕,趕忙拉住就要上前去和小男孩兒打招呼的靜音。
“師弟,你幹嘛呀?”他突然的製止,讓靜音有些不滿。
“師姐,那個小孩兒有點不對勁!”他輕聲說道。
靜音不解地問道:“哪裏不對勁?”
“你看!”他指了指大廳裏其他的大蛇丸下屬,鄭重地說道:“他們好像都在躲著那個小孩,或者說有點怕他!”
聞言,靜音仔細地看了看,發現來來往往的人員路過那個小孩的身邊時,腳步都加了快幾分,似在刻意躲避那個小孩一般。
“呐!聽大蛇丸大人說你是綱手的徒弟,還挺能打的,我想和你比試一下!”小男孩兒麵無表情地說著。
一蟄卻聽出其中有不可違逆的意味。
綱手就他和靜音兩個徒弟,靜音一看就不是能打的類型,剩下的隻能是他自己。而大蛇丸之前查找綱手的行蹤時,自然應該也查到他出手與人動武的情況。
這個‘能打’,估摸著應該是大蛇丸根據他幾次出手後作出的評價,比起同階的孩子,他的確算得上不錯了。
“師弟?”靜音回過頭來,不知該怎麼辦。
“姐姐,你先回去!”他拍了拍靜音的肩膀,給了一個放心的眼神,輕聲道:“他應該是找我的!”
“那你小心點啊!”
“沒事,他還隻是個孩子!”
一蟄寬慰地說道,打發靜音離去。
看到靜音離去,小男孩並沒有製止,想來他也看出來,對方並不是擅長戰鬥的類型。
那並不是他要找的目標。
“小家夥兒,我們可以不打麼?”他隨意地問道。
麵對這麼一個五六歲的孩子,他實在提不起勁。
“不行!你必須和我打!”小男孩一臉堅定地說道。
“為什麼?”他十分不解,這個對方到底圖什麼。
小男孩很認真地說道:“大蛇丸大人講過,強者才有生存的價值,弱者無需憐憫。”
“我會向大蛇丸大人證明,我比你強,我的價值比你高!”
小家夥兒單純而清奇的思路讓一蟄歎為觀止。
不過,最讓他驚歎的是大蛇丸的洗腦能力。
這個小家夥兒把大蛇丸的話當成了人生信條,並不是說大蛇丸的話完全不對。隻是每個人對於價值的理解都不一樣。
恰恰他就是這麼一個自我的人,他的價值從來不需要別人肯定,他自認為自己就是一個很有價值的人。
“你準備好了麼?我要出手了哦!”小男孩彬彬有禮地說道。
“我去……這……這孩子該怎麼說呢?”
“不會是被大蛇丸洗腦洗廢了吧?動手還需要打招呼?”一蟄目瞪口呆地望著對方,無力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