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借你的‘白眼’一用!”老人的話回蕩在一蟄的耳邊。他隻注意到了這前半句,但即便隻是這半句,也驚得他魂飛魄散!
他當即腳下一動,瞬間脫離對方的身邊,躍出三米之外,白眼已然開啟,擺出一副嚴陣以待地姿態。
血繼界限這種東西實在太讓人敏感,尤其是他們日向家這種可以被剝奪,移植的血繼界限。
老紫雖然說是‘借’,但具體怎麼個‘借’法,還有待斟酌。
他更傾向於對方是要搶奪他的白眼。
他們日向家,除了唯一的宗家以外,分家成員都被施有‘籠中鳥’的咒印。分家的白眼一旦離體,咒印便會自發的破壞白眼,防止被人搶奪。
以對方的能力,不可能查不到自己出身分家的事實。
“難道他有解除‘籠中鳥’的辦法?”他神色凝重地看著對麵的老人。
一蟄這突如其來的異動倒是將其餘幾人嚇了一跳。
靜音眼色複雜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小蘿莉,心中有了計較。
“大哥哥、紫爺爺,你們做什麼呢?”小黑土詫異地問道。
老人驚地拽下一縷紅須,回頭看了一眼小黑土,無奈道:“天知道這小子突然發什麼瘋!”
隨即,他又望著一蟄,大聲問道:“小子,你搞什麼鬼!”
“老家夥!”對方既然奪他的白眼,一蟄也用不著客氣,當下也不再使用敬語稱呼對方。
原本還因為對方如此激動,而感到詫異的老紫,此刻聽到這般稱呼,氣得當場便要發作。
奈何他還有求於人,隻得生生忍下,裝作沒有聽見一般,笑著問道:“小兄弟,何必動怒,有什麼不滿,可以說嘛!”
“凡是好商量!”
“老家夥,你想搶我的‘白眼’明說就是,何必做出這般令人惡心的姿態!”一蟄小心戒備著老人,冷冷地回道。
倒不是他不想逃,而是麵對這麼一個影之一級的強者,他根本逃不了。
更何況,即便他僥幸能逃,靜音又該如何?若是老家夥拿靜音的性命作為要挾,他逃?還是不逃?
思來想去,他終究隻得了一個字——戰!
“什麼?!”聽到這話,老人再一次驚得不自覺拽下一縷紅須。
“我什麼時候說要搶你的‘白眼’了?”
“你剛剛不是說要‘借’麼?”看著老人詫異的樣子,一蟄好像明白,自己可能誤會什麼了。
聽到對方著重咬在‘借’這一字之上,老人似是明白了什麼,他當即一頓哄堂大笑。
看到兩人古怪的樣子,靜音與小黑土在一旁,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雖然,一蟄隱隱約約察覺到老人並不是要搶奪他的‘白眼’,但他依舊不敢放鬆警惕。
待到老人徹底笑了個夠,這才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捂著肚子,看著對麵的少年,哭笑不得地說道:“你身上有‘籠中鳥’咒印,我怎麼搶?”
“再者說,你們日向家的‘白眼’雖好,卻也還達不到讓老夫動心,不顧身份搶奪的地步!”
末了,他看著對方那認真的防禦態度,又道:“收起你那無謂的防禦吧!若我真對你有什麼想法,十個你都不夠看!”
“那老先生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既然對方明確表示沒有惡意,他也不再繼續擺出防備的姿態,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