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終歸是野獸!”
看著對麵撲來的狂躁身影,一蟄搖了搖頭。
噔!
殺戮重吾一躍而起,雙手緊扣,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對著下麵的白衣少年一記重錘狠狠砸下。
轟!
隻聽得一聲巨響,本就四分五裂,裂紋縱橫的地麵,在殺戮重吾那狂暴的一擊之下頓時下沉了半米。
“什麼!”殺戮重吾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
身下的少年半截身子都被他砸進了地裏,但是對方看起來卻毫發無損,隻憑一隻手就接下了他的全力一擊。
“力量還算不錯!”感受到那沉沉的一擊,一蟄點點頭,像是對晚輩一般評頭論足。
雖然他看似輕描淡寫地接下了對方這一記攻擊,但他心裏十分清楚,他可是動用了十倍的怪力,才抵消了對方的力量。
“你……”
殺戮重吾正想說什麼,忽覺對方托著自己的那隻單手上傳來一股恐怖的力道,抓著自己的雙手,往下一摔,自己頓時失了身體的重心。
轟!
他隻覺和地麵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全身上下似被巨獸細細碾了一遍,被這恐怖的力道砸的七葷八素,頭昏目眩,再也爬不起來。
“咦?”
一擊將對方砸下,看到對方不再動彈,一蟄沒有再出手。
不過,他卻看到了一個更有意思的東西。
這個非人的男孩嵌在地裏,原本因為變異而壯大的體型,正緩緩回縮,宛若一隻漏氣的氣球一般。
身上那灰質化的皮膚與頭頂的尖角也漸漸消散無蹤,變成了一個正常的小男孩兒。
“因為自身是不由自主的吸收能量,所以自身也很難控製,在遭遇過於強大的力量攻擊時,身體也會不由自主地將那些能量溢散出去?”
小男孩身上的變化並沒有瞞過一蟄的白眼,他清楚地看到小男孩恢複原狀的同時,體內那種奇異的力量也隨之消散。
“你把重吾怎麼樣了?”君麻呂急忙跑過來,檢查地上男孩兒的傷勢,對著一蟄大聲質問。
看他這緊張的樣子,兩人的關係應該不差。
“放心,他隻是暈過去了而已!”一蟄饒有興致地看著兩個孩子,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可不是大蛇丸那種冷血家夥!”
“一般情況下,我是不會無故殺人的!”
“你以為呢?大蛇丸!”
忽然,他回頭對著走廊另一頭的拐角處輕輕地笑了笑。
“論洞察能力,這世界上還真的很難找到,能與你們日向家白眼相提並論的東西!”伴隨著一道嘶啞而陰冷的聲音,一個麵色蒼白的和服男子從拐角處的陰影裏緩緩走出。
“大蛇丸大人,您怎麼來了!”君麻呂趕忙起身,行了一個禮。
“我正在觀察染色體的分離過程,突然間傳來一道震動。”
“若在平時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讓試管裏液體輕輕蕩了一下而已,細不可聞。”
大蛇丸無奈地搖搖頭,繼續道:“可是,我現在在進行極其精細的觀察,根本受不得一點驚擾。”
“先前那一點點波動,震動了我的觀察平台,讓我原本觀察的那幾條染色體脫離視野,再也分辯不出來了!”
大蛇丸平靜地訴說著一切,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反倒是讓人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