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個！”自來也搖搖頭。
“咦？”
對方的回答倒是讓一蟄吃驚不小。
自來也對綱手老師有想法，他是知道的，隻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沒有讓他幫忙撮合的意思。
“難道，他還有比這更想要達成的事？”一蟄不由得猜測道。
“綱手的性子非常固執，她一旦下定決心的事，外人根本沒法改變！”
“我和她從小拜在三代門下，一同學藝長大，也算得上青梅竹馬！”
“若真那麼好撮合，怎麼會輪到加藤斷那個後來的小子，撿這麼大一個便宜！”
自來也癱坐在椅子上，呆呆地望著桌上淩亂的酒杯與盤子，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
看著情緒低落的白發大叔，一蟄趕忙道：“你不是說隻有我和靜音能辦麼？”
“怎麼？靜音姐姐她拒絕你了？”
他對此愈發的好奇了，自來也找到他這裏來，更多的可能就是靜音拒絕了，或失敗了。
“沒有！”自來也伸出右手，搖了搖食指，輕聲道：“我根本就沒去找靜音！”
“為什麼？”他有些詫異。
“那小姑娘雖然能做這件事，但我根本不能跟她說呀！”自來也白了少年一眼，好像自己是為靜音著想一般，語氣裏說不出的正直。
“到底是什麼事啊？”一蟄撓了撓頭，有點摸不著頭腦。
自來也微微一笑，臉上醉酒的紅暈似乎更深了幾分，他身體前傾，對著少年勾了勾食指，意思很明顯，要他靠過來。
“神神秘秘！”一蟄嘀咕了一句，但還是身體前傾，慢慢將耳朵貼了過去，想要聽聽他要說什麼。
“我要你去，偷一件綱手的胸衣給我……”
聞著，這近在遲尺的濃鬱酒精味兒，一蟄感覺自己像是身處一個酒精組成的濃霧之中，但自來也這看似輕飄飄的一句話，卻仿佛穿透濃霧的陽光，一切的煩躁與不安盡皆消散。
他愣了一下，而後這才反應過來，將身體往後猛地一仰，腳下一滑，差點兒沒從椅子上翻下地去！
“唉，唉，唉！”
“別這麼激動啊！”看到少年慌亂的樣子，自來也漫不經心地勸道。
“我能不激動麼！”
“你活膩了，就直說唄！”
“幹嘛拖我下水！”
一蟄恨恨不已地再次坐穩，指著對麵酒氣彌漫的大叔一通大罵。
他這才明白，為什麼自來也說隻有他和靜音能做。
這種貼身物件，也就隻有他們兩個天天與綱手打交道的徒弟，有機會和可能接觸到，換做旁人，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
至於自來也沒敢找靜音的原因，也清楚了。
這種下流的勾當，靜音她一個女孩子能幫忙才有鬼了！
隻怕這事當即就會被捅到綱手那裏去，自來也十條命都不夠死！
“你看，你和綱手她們吃住在一塊兒，有的是機會偷一件！”
“不如，就順手幫我這個忙，讓我一解相思之苦唄！”
自來也振振有詞地說著，右手還不由自主地虛握了兩下，似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嘴角流下一道晶瑩的液體。
“不行，萬一被發現了，我倆都會死的！”一蟄果斷搖頭拒絕，他的求生欲可是很強的。
這件事倘若被綱手發現，把他倆打成肉糜都不是沒有可能啊！
“幫幫忙嘛！”自來也擦了擦嘴角的晶瑩，哀求道：“你從無這方麵的劣跡，綱手她肯定不會對你有所提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