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兀的叫聲倒是將兩名水手嚇了一跳,隨即周邊圍觀的人群裏傳來一陣哄堂大笑。
也不知道他們是笑那刀疤男子反應太誇張,還是笑那兩名過去捆人的同伴太窩囊,總之一群人是笑得前俯後仰,根本合不攏嘴。
“叫什麼叫!老子這還沒動手呢!”聽到周遭的笑聲,其中一名水手直接一巴掌扇在了刀疤男子的臉上。
隻見他滿臉通紅,也不知是被刀疤男給氣得,還是被後麵大笑的同伴給羞得。
挨了一巴掌,那刀疤男似是恢複了冷靜,果然住口,待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等著兩人過來將他捆綁。
他畢竟是一艘大船的指揮者,身居高位,其各方麵的素質自不是尋常雜兵可比的。
先前不過是被那白衣少年的‘無敵’之姿所驚,有些失態,眼下對方的這一巴掌,卻將他徹底打清醒了。
眼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他也比尋常水手強不了多少,這船上全是對方的人,外加一名不知深淺的忍者,任何的反抗都不可能成功,隻能是自討苦吃。
因而,他打定主意,要配合對方的行動,爭取一條活路。
“去給我找兩根羽毛過來!”一蟄對著旁邊的一名年輕水手囑咐道。
“是,大人!”
年輕的水手聽到吩咐,當即屁顛屁顛地去找羽毛了。
“你們兩個再把他的鞋脫了!順便幫他把腳丫子洗一下!”少年托著下巴,歪著頭,對著那兩名捆綁刀疤男子的水手說道。
“啊?”
“啊?”
聽得此言,兩個正愉快捆綁刀疤男子的水手,如吃了蒼蠅一般難受。
原本還以為是配合忍者‘大人’審問對手,折磨人的好差事,沒想到卻是這麼一個結果。
兩人相視一眼,而後十分不情願地問道:“大人,這……這也太為難我們了吧?”
一蟄瞄了兩人一眼,目光又回到刀疤男的身上,意味深長地說道:“等那小子給你們把羽毛帶回來,用那柔軟的羽毛刷在這家夥的腳心裏,你們就不會覺得為難了!”
聽得此言,刀疤男的小心髒一顫,不由自主地將腳丫往回收了收,急忙喊道:“大人,不用了!”
“不用了!”
“您想問什麼都可以!”
原本他還想著硬撐兩下,給人留下一個硬漢的形象,沒想到,對方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來了這麼一手。
那根本不是意誌堅定就能承受的刑法。
對於他這個恰好怕癢的人來說,那簡直就是地獄一般的感受。
“切!”
“這就準備招了?”
“真是軟骨頭!”
聽到忍者‘大人’的目的,兩名原本還有些不情願的水手當即躍躍欲試,隻是沒想到,這人居然這麼輕易就招了。
這無疑是在他們二人的頭頂澆了一盆冷水,當真是掃興!
“你就不能再撐一撐,讓我們哥倆爽一爽嗎?”
“這麼大一個男人,這點兒骨氣都沒有!”
一人鄙夷地看了刀疤男一眼,末了還十分不屑地啐了一口,這才慢慢退開。
“我去!”
“感情是沒落到你們身上,才敢開這麼大的海口吧!”聽到兩人碎碎叨叨,刀疤男腹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