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之下,海麵之上,一個穿著深色衣服的麵具人用近乎嘲弄的語氣說道:“詢問別人的來曆之前,先報上自己的大名,才是真正的禮貌吧?”
“倒是我失禮了!”手持短刀的繃帶男子自嘲地笑了笑,而後大聲道:“你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
“我叫再不斬!”
話音未落,他便已經衝到了一蟄的近前,短刀高舉。
“記住,殺你的人叫作桃地再不斬!”
緊接著,一道在月華之下閃閃發亮的刀光幹脆利落地斬下。
“我贏了!”在短刀斬下的一瞬間,再不斬似乎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早先,他便順著對方的話,十分認真地回答,藉此放鬆對方的警惕,自己則暗中蓄力,在報出名字的一瞬間,趁著對方本能地記下自己名字的一刹那展開突襲。
生與死,勝與敗,對他來說隻需要一瞬間就夠了。
繃帶之下,他的臉上已經掛起了一抹笑容。
鐺!
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打破了他的勝利幻想。
定睛一看,卻是對方用一隻苦無格擋住了自己的短刀。
“怎麼會這樣!”他的心中驚駭不已。
他明明看見在他斬擊的瞬間,對方的手還是空的。
換而言之,對方是在他斬擊落下的一瞬間,掏出苦無擋下了自己的攻擊。
這是何等可怕的速度!
“這就想把我拿下,你也太小瞧我了吧!”一蟄用苦無單手架著短刀,仔細地打量眼前的男子。
借著明亮的月光與海水的反射,在如此近的距離,他才看清楚,這是一個沒有眉毛的男子,年齡約莫二十歲。
眼神冰冷而帶著幾分殘忍,看樣子殺人不少。
而且,趁著說話的功夫,就幹脆利落地展開突襲,經驗如此老到,手段如此犀利,當真不是一般的家夥。
尋常上忍若是一不小心都會著了他的道,即便能勉強避開這一擊,隻怕也吃虧不少。
真正能接下這突如其來一擊的,少之又少。
恰巧,他正是其中一個。
近身搏擊,可是他的專長。
怎麼可能接不住這一式斬擊!
雖然他喜歡研究忍術,但他從來都不曾忘記,體術才是他的根基。
他們日向家精研體術,再經過長時間的代代遺傳,猶如生物進化一般,其體質早已變得十分適合修煉體術。
有如此良好的基礎,他自是不可能浪費。
所以,在研究忍術的同時,他從來不曾放下對於體術的日常訓練。
再不斬的攻擊雖然迅速,但對於他來說,還是差了那麼一些。
“不好,這家夥的速度比我快!近身戰於我不利!”察覺斬擊被擋,再不斬當即反應過來。
腳步一退,便不想與對方繼續近身糾纏。
“想走,問過我了麼?”隻覺手上架著的短刀一輕,再見著對方後退,一蟄立時明白對方的打算。
隨即一步前踏,將手中的苦無對準前方的身影猛地射了過去。
鐺!
清脆的撞擊聲響傳來,再不斬輕而易舉地用手中的短刀磕飛了射來的苦無。
“什麼!”
他的瞳孔一陣收縮,因為眼前便多一個身影。
一蟄緊隨其後,在再不斬磕飛苦無的瞬間,猛地加速衝到了對方的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