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蟄想要的,隻是從白的身上提取一點生物樣本而已。
隻是這麼一點微不足道的東西。
若是正兒八經地去和人商量,肯定不行;若是雄赳赳地直接和人大戰一場硬搶,也不劃算。
所以,他這才想出這麼一個法子。
製造一個小小的意外,劃破對方的皮膚,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又何樂而不為呢?
隨後,他從兜裏摸出一支卷軸,在地上鋪開,將那枚沾著血跡的戒指放了上去。
“封!”
迅速地結了幾個印,他將戒指封進了卷軸之中。
眼下,他仍在水之國,行事多有不便。
培殖白的生物組織一事,暫時隻能先放在一邊。
封印中的物品,隔絕空氣、陽光、水分、甚至於熱量都被隔絕,將那枚戒指封存在卷軸中,他最是放心不過了。
一點也不擔心,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發生腐敗、氧化。
回到醫館,再次從樓上下去,照美冥詫異地問道:“你在上麵幹什麼了?去這麼久?”
“沒什麼,忽然想起一點兒東西,所以就算了一下,耽誤了一點兒時間!”一蟄擺手說道。
“算東西?”
照美冥想了一下,試探道:“你還在弄那個什麼飛行術式?”
她猶記得,曾見過對方的那個什麼術式草圖,上麵寫了很多算數。
因而,她當即將這兩件事,聯係到了一起。
“嗯!”
一蟄微微一笑,應了一聲,表示默認。
和聰明人說話,有時候就這麼輕鬆。
他隻需要含含糊糊地露出一點兒什麼就可以了。
因為對方會動用自己的智慧,幫他把一切細節補齊。
他若是說得太細,反而會引來對方的懷疑,就這麼含含糊糊地讓對方去猜想,對方反而更相信自己‘努力’得出的判斷。
“那種東西,用處實在太狹隘,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心思了!還不如花點兒心思弄幾個殺招出來!”搖了搖頭,照美冥善意地提醒道。
“那可說不一定!”一蟄意味深長地笑道。
與幹柿鬼鮫交手的那一次,若不是有‘穿空術’,還不知道自己得費多大的代價才能逃脫呢。
由此可見,飛行術式並不是用處狹隘的術式。
至少,用來逃命,就是一等一的好東西。
他可不會嫌自己活得太長。
“對了,我有件事要你幫個忙!”忽然想起什麼,照美冥嚴肅地說道。
“真是難得啊!”
一蟄的臉上笑開了花,揶揄道:“沒想到,你也有求我的時候!”
聽到這打趣的聲音,照美冥當即紅了臉,羞惱道:“你到底幫還是不幫?”
見她這副模樣,一蟄知道,若是再逗下去,對方肯定要發飆了。
他微微笑道:“說吧,什麼事?”
“幫我看看一位朋友的病!”照美冥一本正色地說道。
“他(她)應該不是普通人吧?”一蟄詫異地問道。
若隻是一個普通的家夥,根本犯不著讓照美冥來他這裏求一個人情。
要知道,錢債好還,人情債可就不是那麼好還的了。
更何況,以照美冥高傲的性子,若非不得已,決計不會求到旁人的頭上。
所以,那人的身份肯定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