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小半小時後,二女也漸漸無視一旁的宋世,正聊的開心不已,應該說錢媚娘在刻意的討好和奉承趙婉,而趙婉也被錢媚娘的討好奉承弄得飄飄然。
忽然,趙婉見一旁托著下巴看著她們的宋世又咽了一口口水,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然後眼睛一轉,想到一個問題,對錢媚娘說道:“錢妹妹,姐姐可不可以問你一些事情?”
“姐姐請問,小妹絕對知無不言。”錢媚娘連忙說道。
趙婉遲疑了一下,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錢妹妹,你打算和某個正流口水的家夥簽什麼樣的契約?”說著,還瞪了宋世一眼。
宋世一聽,連忙抹了一下嘴角,不禁一呆,哪有什麼口水,意識被趙婉耍了之後,連忙怒視了她一眼,不管她正掩嘴而笑,又連忙看向了錢媚娘,想知道媚娘是如何作答的。
錢媚娘不好意思地看了兩人一眼,低聲說道:“姐姐,小妹哪能有什麼主見,還不是人雲亦雲,近些年來,聽說幾乎所有的妾契都是兩年起簽,沒人會一開始就簽很長的年限,姐姐也知道,這能保護我們弱小的女子不被夫家輕易欺負。”
說到這裏,錢媚娘忐忑不安地看了宋世一眼,見宋世沒什麼不高興的地方,才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小妹也不打算違背這個約定成俗的習俗。”
趙婉眨了眨眼睛,然後認同地點了點頭。
接著,趙婉又想到一個問題,皺起了秀眉,猶豫再三才開口問道:“那妹妹打算什麼時候去戶部辦契約?又準備什麼時候過門?”
錢媚娘更是臉紅,頭都不敢抬了,用蚊子哼般的聲音說道:“全憑姐姐做主,姐姐說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
趙婉沒好氣地說道:“你問我做什麼?我又沒什麼發言權。”
宋世聽出了趙婉心中的怨氣,連忙說道:“婉兒,怎麼能說你沒發言權呢,你看,你都已經認了媚娘為妹妹了,媚娘也說了完全由你做主,這件事就肯定你說了算。”
趙婉不甘心地說道:“那我說幾年後再過門,你們能同意嗎?”
宋世頓時噎住,噎了半天才說道:“你這不是耽誤你才認下妹妹的幸福嗎?”
錢媚娘也不依地喊道:“姐姐!”不隻如此,還抱住趙婉的胳膊搖了搖。
趙婉被搖得沒了脾氣,沒好氣地白了兩人一眼,又問道:“那妹妹原先準備什麼時候去戶部,又準備什麼時候過門?”
錢媚娘不敢再多事,老老實實地回道:“我和我姐姐商量過了,準備在宋大哥有空的時候就去戶部,但……”說到這裏,錢媚娘頓了一下,聲音小了一大截,接著說道:“但什麼時候過門,卻要等我兩個哥哥從邊城回來再說,畢竟,我兩個哥哥從小就很照顧我,我不能乘他們不在家的時候就許了人,那也太讓他們失望了。”
“難道你不用經過你爹娘的允許,就可以自己做決定?”猶豫了一下,趙婉又問出一個宋世也疑惑的問題。
錢媚娘有些不好意思,小聲解釋道:“因為我爹任何事都聽我娘的,我的兩個哥哥也都向著我,而我娘讓一切我的事情都由我自己做主,所以……”說到這裏,錢媚娘也有些說不下去了。
而趙婉卻聽得羨慕之極,但突然想到自己好像也差不多,父親和伯父遮遮掩掩介紹了好幾個俊傑給自己,其中不凡各大家族的嫡子,可自己就是看不上眼,沒想到卻便宜了身邊這個登徒子,要家世沒家世,要人品沒人品,歲數也大我這麼多,除了不知從哪兒聽來的幾首歪歌外,就隻會找機會動手動腳了。
想到這裏,為自己感到委屈的趙婉對宋世怒目而視,把宋世弄的莫名其妙。
沒多久,見場麵有些尷尬的錢媚娘立即打起了圓場,拉著趙婉的胳膊搖了搖,叫道:“姐姐!”
趙婉一見,心中更是來氣,除了這些,自己竟還要和另一女子共侍一夫,而且那女子很有可能比自己還先進家門,應該說一定比自己先進家門,雖然隻是個妾室,但還是讓趙婉心裏不舒服,思道:“這登徒子到底有什麼好,自己竟會鬼迷心竅地喜歡上了他,不就是會幾首歪歌麼?”
但想到宋世教她的幾首歌曲,趙婉又不禁陶醉起來,默默把那些歌唱了一遍,心中歎了一口氣,思道:“罷了,罷了,就當我前世欠他的,今世來補償罷了!”想到這裏,趙婉又思道:“看這錢媚娘的媚態外放,也是個狐媚女子,自己可千萬不能讓宋大哥給她騙了。”
思到這裏,趙婉又一連在心中呸了好幾口,自己竟還為這登徒子著想,想了沒多久就重新叫他宋大哥,看樣子自己真沒救了。
既然趙婉在心中認定錢媚娘是個狐媚女子,那這些年來母親和她說的話就不能不放在心上,趙婉又想起坊間的那幾個傳聞,腦中一轉,就起了為宋世把關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