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恒聽後,感激地看了宋世一眼,同時也思索了一下,先前沒弄明白狐狼人在陣前追逐一番是什麼意思,但經宋世一說,就如撥雲見日般恍悟過來,連忙點頭說道:“應該就是這個意思,難怪我看得眼熟。”
而那楊元帥卻還有些不解,但旁邊有人和他說了一句:“早先不是說了,趙將軍準備提拔的一個新人,在上午抓了一個活的狐狼人嗎?”
楊元帥立即明白了過來,看了看宋世,知道那新人應該就是指這個私自改楊為宋的宋世了,頓時,他板起了臉,冷聲向宋世問道:“到底怎麼一回事?為什麼狐狼人會突然去抓俘虜,你把事情經過從頭到尾都給我們說說,一字也不許漏!”
宋世臉色頓時又不好看起來,思道:“看樣子,這楊家的人是準備借題發揮了,難道還想把狐狼人抓俘虜的事怪罪到我頭上不成?那旋虜又豈是短短幾小時內能抓來的?”
宋世又轉頭看了看趙恒,發現趙恒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但見城樓上的人都在看著他,沒奈何,隻得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當然,宋世就如在說流水賬一般,不帶任何感彩。
等宋世說完,那楊元帥狠狠看了一眼趙恒,然後又忽然轉變成一個笑臉,對宋世客氣地說道:“這位姓宋的兄弟,你是哪年哪月加入麒麟軍的,我以前怎麼就沒見過你?”
說的時候,還特意在“宋”字上加重了語氣,諷刺宋世是忘宗欺祖之人。
但這對原本就姓宋的宋世來說,純粹就是拋媚眼給瞎子看,完全白說了,宋世表示,毫無壓力。
周圍人都有些詫異,沒想到楊元帥會在這時選擇發難,所以所有人都一齊看向了趙恒,看他如何麵對。
趙恒的臉色已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但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也不能就此裝慫不是,於是也用力冷哼了一聲,挽回了一點氣場,盯著楊元帥沉聲說道:“怎麼,難道元帥對本人提攜晚輩還有什麼意見不成?”
楊元帥立即打了個哈哈,說道:“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就不知道這‘晚輩’又是和趙兄弟有什麼關係?”
邊城的兩位大佬就這樣杠上了,城樓上的人都噤若寒戰,生怕殃及池魚。
見趙恒臉色又難看了幾分,宋世也不能袖手旁觀,心念一轉,連忙對楊元帥抱了抱拳,用非常恭敬的語氣說道:“楊元帥,現在可不是追究這些事的好時候,下麵可有幾十號活生生地性命,等著我們去營救呢!”
話裏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諷刺楊元帥置俘虜的性命不顧,光在這借題發難,完全不顧全大局。
而城樓上的其他人,見宋世竟敢諷刺楊元帥,頓時對宋世高看了幾眼,心裏也在搖頭,認為宋世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要知道,看你樣子以後可是要加入麒麟軍的啊!現在就得罪了麒麟軍的最高統帥,即使有副帥護著,人家想要給你穿小鞋的話,機會也多得是。
不談其他人是怎麼看宋世的,但宋世的話也確實在理,楊元帥這時候發難確實不是個好時機,雖然所有人不敢對楊元帥露出異樣眼神,但相熟之人彼此間的眼神交流,是誰也免不了的。
楊元帥重重哼了一聲,冷冷看了宋世一眼,不再說話,又轉頭望向了城下,但心裏怎麼想的,隻有他心裏自己知道了。
趙恒也看了宋世一眼,對宋世的膽子也有些佩服,見楊元帥轉頭不再說話,頓時知道,自己發揮的時候到了,於是吩咐手下,立即去軍營裏把那用染料染得五顏六色的狐狼人帶過來。
於是,就在城外狐狼人有些不耐煩的時候,被五花大綁的狐狼人二世祖被帶了過來,也許知道自己就要脫困,一路上興奮地“哇哇”大叫,讓押送它的人煩不勝煩,直接給了它幾棍子,終於讓它老實了些。
等城外陣前的幾個狐狼人首領,見狐狼人二世祖被帶上城樓後,頓時騷動了起來,一個狐狼人對看守人類俘虜的狐狼人說了一句什麼,那狐狼人立即用鞭子把二十幾個俘虜往前趕了幾步,意思很明顯,示意人類可以交換俘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