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妹妹,你說我們夥同其它姐妹,也像母星來的那些夷人一樣,來舉行一次遊行好不好?”
聽了這句話後,同樣沒睡著的那個叫蘭兒的女子,吃了一驚,連忙探起身看著晴兒問道:“什麼?”
晴兒又說了一遍:“我們也學那些夷人,舉行一次遊行好不好?”
一開始,晴兒說這話時,還有些像無意識說出來的,但在說第二遍的時候,眼睛越來越亮,在隻有窗外月光透著窗紙照進來的房裏,顯得是那麼的醒目。
而她的好姐妹蘭兒,確認過後,吃驚問道:“我們遊行做什麼?”
晴兒興奮地說道:“我們來反對我們的身契,母星那邊,不是已經幾百年都沒有了奴隸製度了嗎?而我們簽署的身契,就是一種奴隸條款!”最後,晴兒又落地有聲地說道:“我們為我們爭取自由擇業的權利,我們反對強逼我們簽署的身契,我們要有從良的權利。”
而且,晴兒說的每個字都越說越有力,最後幾個字,甚至透著一股直逼人心的力量。
那蘭兒呆了一呆,雖然也被晴兒說得怦然心動,但想了一下,還是覺得有些不妥,趴在床上看了看自己和晴兒的丫環並沒有進來時,才壓低了聲音說道:“可是和東家他們,會允許我們這樣胡鬧嗎?再說……”遲疑了一會,這個蘭兒終於把擔心的想法說了出來,有些麵有懼色地說道:“聽說遊行可是要走在大街上的,我們這個身份,如果集體走在大街上的話,肯定會被那些女人扔菜葉的。”
晴兒唯一猶豫,就下定了決心,繼續說道:“上次那個李公子不是說了嗎,當時在母星上,雖然大多數第一批遊行為自己爭取權利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但經過那些人前赴後繼的爭取,最後還不是為後來的人爭取到權利了嗎?”
說了這句話後,一股大無畏的精神立即從晴兒的心裏升了起來,晴兒想了想,咬牙說道:“如果第一個人注定沒什麼好下場,那就從我開始!”
見此時的晴兒竟然有一種慷慨赴義的意思,嚇了一跳的蘭兒,立即緊握著晴兒的手,顫聲問道:“晴兒姐姐,你怎麼會有起這種想法的?”
晴兒安慰地拍了拍蘭兒的手,說道:“我隻是覺得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而且我估計,隻要過了一關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而且……”晴兒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另外一個估計說了出來:“我估計,小宋國正在醞釀著什麼,好像所有人都在等著一些事情的發生,如果我們舉行了遊行後,有很大機會能實現我們的目標。”
說著,晴兒又抓緊蘭兒的手,說道:“你想,我們最近的客人當中,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那些販夫走卒,幾乎所有人都在談著母星上的事,而且有關民主權利的事,更是重中之重。”然後又壓低聲音告訴蘭兒:“上次我伺候刑部一個主事的時候,聽他偷偷和另外一個官員說,他們這些中層官員,正在打賭,看小宋國那個行業先掀起風暴!而且他們還分析,宋王爺他應該也在等著什麼。”
見蘭兒有些意動,晴兒又扯著虎皮當大旗說道:“蘭兒妹妹,至少宋世王爺會支持我們的,而且那些母星來的人,肯定也樂見其成。”
這不說還好,晴兒一這樣說,蘭兒立即翻了翻眼睛,還一臉不相信地說道:“宋王爺會支持遊行?該不會又像你和她們說的一樣,雖然說是宋王爺是你的入幕之賓,但其實他隻是落荒而逃吧?”說完之後,還一臉你別騙我的樣子。
晴兒訕笑不已,連忙說道:“怎麼會呢?這次可是我想了幾天才分析出來的,上次那隻是意外,不小心就讓他跑了。”
見連自己的這個好姐妹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話,晴兒立即使勁渾身解數,說的嘴都幹了,才勉勉強強讓蘭兒同意,如果她能多召集一些人的話,她就冒一次危險,陪她瘋一回。
接下來的幾天,晴兒一有時間,就拉著青環樓的姐妹說她這個想法,然後沒多久,晴兒這個意想開天的打算,就被整個青坊的女子知道了,畢竟她們的嘴巴並不嚴。
而且,在第二天的下午,晴兒的這個打算,就被一個女子偷偷告密到青環樓的麵前。
聽後,哈哈大笑,譏笑道:“我看晴兒是魔症了吧!讓她們上街去舉行遊行?不要讓人笑掉大牙了!恐怕才走出青坊,就被人用爛菜葉砸了回來。”當聽到並沒有多少人相應時,毫不在乎地揮了揮手,說道:“由她去吧!反正等她碰得鼻青臉腫時,自會熄了這個心思。”然後又自言自語道:“遊行示威,那是讀書人才會有的舉動,像母星上的中國,那次不是那些好忽悠的讀書娃,被人一鼓動,就頭腦一熱參加了遊行?最後死傷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