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虞兮奈若何。”
——前言
行軍帳外,狂風大作,暗潮翻湧,一絲雲彩也不見蹤影。耳邊仍縈繞著婉轉動聽的楚歌謠,士兵們無不陷在深深的思鄉中。帳內,西楚霸王項羽正端坐在酒桌前,舉目凝視著自己鍾愛一生的女人——虞姬。此時的他,再也不複往日的威武霸氣,似乎隻有那一個個散亂在桌上的酒壺才能證明他心裏的愧疚。良久,他才道:“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歌詞蒼涼悲壯,情思繾綣悱惻。此際,這位叱吒風雲的人物,竟也流露出兒女情長、英雄氣短的哀歎。隨侍在側的虞姬,愴然拔劍起舞,並以歌和之:“漢兵已略地,四方楚歌聲;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歌罷自刎...
又是關於霸王別姬的夢,我都說不清是第幾次夢到了,而且每次醒來臉上都殘留著淚水,心裏堵的跟什麼似的,讓我有一種說不出的抓狂!我叫虞妙戈,是一位網絡寫手,本來應該是風輕雲淡的生活都被這個莫名其妙的夢弄得心煩意亂。呂雨瞳是我在一年前旅遊時認識的驢友,我們一見如故,不過她總是神秘兮兮的,不過這並影響我們之間的姐妹之情。
“妙戈,幾天不見,你怎麼萎靡不振的?”
“別提了,我最近老是夢見什麼項羽、虞姬的,搞得都快神經病了。我就納悶兒了,姑娘我一不是那美嬌娘虞姬,二更不可能是那霸王項羽,為毛老夢他倆啊?”
“是麼?若你當真是那虞美人怎辦?”
“此言差矣,雖我們都姓虞,但此虞非彼虞。”
“咦,你脖子上那淚滴狀玉墜子可真好看,怎麼從前從沒見過!”
“哦,這個啊,是前些日子我逛街時,一個突然竄出來的神婆送的,我瞧著還不錯,再說又不掏錢,就留下來了。不過,當時那神婆嘴裏神神叨叨的說個不停,什麼“都是命,早在千年前就注定好了的...”不過說起來也挺怪的,自打我戴上這玉墜子,就開始做那個夢,老是聽到有人“虞兒,虞兒”的叫我,你說我莫不是得了幻聽了?”
突然我感覺雨瞳的臉一下子蒼白了不少,不過一瞬間又恢複如常。我想大概是我最近太累,看花眼了吧。而雨瞳卻什麼也沒說,隻是盯著我看,然後便匆匆走了。說來也怪,每次見完雨瞳,我就會特別累,就像現在一樣,渾身沒勁,兩眼皮都睜不開了。
“虞兒,虞兒,虞兒...”
就在我昏睡之際,耳邊又傳了叫聲,那是一個男子的聲音,帶著一股穩重感,讓我倍有安全感。模糊間,隻覺得一個身著戰甲,英俊非凡的男子朝我走來,還不等我感歎完“尤物”二字,頭一昏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妙戈,妙戈,妙戈!!!”在雨瞳的河東獅吼中驚醒時,才發現早已天黑。
“怎麼了,你家被人搶了啊!”
“妙戈,我有重要事與你說,你現在戴的那玉墜子是專門用來吸人陽氣供其裏麵封印的惡靈恢複力量的!快摘下來!”
“沒那麼邪門吧,我感覺還...”不錯還沒有說出,就瞧著雨瞳一副淚水泛濫的樣子,我隻得妥協。當我伸手去摘的時候,那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虞兒,別摘,別聽她妖言惑眾。”看著雨瞳不變的模樣,我當時就崩潰,這是遇到鬼了啊,連忙摘下玉墜子,隨手塞在兜裏了。
怎麼感覺這麼累,不同於往日的勞累,那是一種虛脫的累,我甚至可以感覺自己一下子好像老了不止十二三歲,那是生命到頭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