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為愛癡狂(1 / 3)

愛情是最神秘莫測的使者,它足以使得高高在上的皇帝柔情滿懷,也足以將柔情似水的佳人變成自私殘忍的禿鷲……  一在兩人相依偎看夕陽這時間,弘曆詩興大發,念道:“初夏倚夕陽,山圓情深唱;有子心相印,來生但廂量。”

“今日有愛郎,明日隨愛郎,來來去去長相依,生生世世永不忘!”霂兒調皮地吐著舌頭,“怎麼樣,我的詩也不錯吧!”

“哈哈,瞧你打油都打到什麼地方去了。”

“你不喜歡啊!”

“朕敢說個不嗎?”

“是哦,你敢說不好,就證明你不想跟我永遠相依相愛。”

“小傻瓜,這樣也能讓你胡思亂想嗎?”

“是哦!”

“那朕後宮佳麗三千,你當如何是好?”

“所以,我常常會很難受。”霂兒捂著胸口,“每當你要翻牌子,每當你不回宮的時候,我都心口好疼。可是我又不能讓你知道,否則你又會說我小心眼兒,沒度量。所以,愛情是這麼自私,這麼狹隘,這麼無奈……所以,我才會想要逃。皇上,如果來生你不是一國之君,如果那時候我們真能遇到,該有多好。”

“霂兒……”

“你知道嗎?在我的家鄉,男人一生隻能娶一個女人做妻子,隻能跟一個女人生活在一起,否則就是負心漢、薄情郎,就是觸犯了法律。雖然我知道,並不是每一個男人都專情,但是,每個女子,卻隻想為一個男人而活……”

“朕真的很想去看看霂兒的家鄉。霂兒,如果朕不是皇帝,朕一定會是那個專心疼你、獨獨愛你的唯一。”

不知為何,這句話說出來,霂兒沉默了,良久,她的一滴淚滑落下來,她笑起來,將臉貼近他的胸口,緊緊地把他抱住。

次日一早。

“對了,福菱,昨日,皇上來見你了嗎?”映佳把憋了好久的話低聲問了出來。

福菱頓了下,輕輕搖頭。

“今日該喏曼姑娘了。”映佳看向喏曼。

皇上一早上朝,退朝,去軍機處,聽聞有密奏的折子,展開看了看,他的神色凝重了。

回到乾清宮裏,皇上批閱了奏折不一會兒便有太監來報,說嫻妃娘娘為皇上做的點心……皇上揮揮手。

而此刻的小霂子正從內務府跟高淨端著一盤盤新鮮的果子、糕點,還有酸辣的菜肴一路往景福宮奔走。跟蹤他們的公公一路小跑著,直到進了景福宮。

柴公公歪著腦袋思量著,此刻皇上明明在乾清宮批閱奏章,為何有這麼多人在這邊伺候,這裏頭是誰呢。他張望著。

柴公公一想,便要進去看。於是一溜煙離開了宮門。

“小樂子,你做個好事,帶我出去吧,我想去禦花園好不好?你不是說秀女都喜歡去禦花園嗎?我見到一位兒時的朋友也在這裏,想去找找她。”

“哎喲,小霂子,你別鬧了。皇上是再三交代,李總管也是再三叮囑,我們這兒誰要是放你出了宮門,都得掉腦袋的。您可憐可憐小的,小的還不想見閻王爺呢!”說著哭喪著臉,看起來比霂兒還可憐。

霂兒泄氣地坐下來,一口氣吃了幾個葡萄,把皮吐得滿地都是。

“真無聊,哪裏都不讓我走,我們母子真可憐啊……我的……”霂兒連忙捂住嘴巴。

宮外,司馬世恒展開阿複帶回來的書信,看完以後精神大作。

“這麼說,蘇諫查到戴績的親侄兒在途中染上重病前,在酒樓遺失了證明他身份的書信和帖子。”

“是,少爺,蘇諫有信心很快證明那虛偽的戴知豪就是霂兒姑娘說的壞蛋。”

“那就好。霂兒如今在皇宮,不知情況如何,但我能幫的也隻有這些了。”

阿複歎了口氣:“少爺不必失落,霂兒姑娘也許是身不由己,當初無意中錯認了怡親王,但……”

司馬世恒揮揮手:“不提這些了。”

左府。

左宇常的房門外包圍了好些高手保護著,左宇常醒過來時,看著陌生而熟悉的房屋發了一陣子呆。他想起了霂兒,便不顧傷口還隱隱作痛就下了床,剛進屋的丫鬟見了立即放下藥跑過去扶著他。

“少爺可不得再動了,快躺下吧。太醫說了,要十天半個月的才可以動呢。”

“我要找銘兒。”他說。

“少爺,您就別任性了。老爺說了,這個人跟咱們不是一家的,不能找!”

“她跟我拜過堂了。”

“可是她是被人抓來冒充的呀,老爺都查清楚了,銘兒姑娘當初是被人弄暈了,裝的曲小姐。曲小姐早就被人擄走啦!”

“我就要銘兒做新娘子。”

“喲,少爺您要新娘子做什麼啊?”

“陪我玩,整天都陪著我玩。”他單純地期待道。

“那改天等你好了,咱們去找銘兒姑娘名正言順地提親好嗎?”一把慈愛的聲音響起,老太太來了,高興得左宇常立即就坐起來,哎喲痛叫了一聲便又笑嘻嘻地喊奶奶。

霂兒在皇上心情大好的情況下,喂了他幾粒葡萄。然後又主動起身為他按摩肩膀。

“皇上今天累嗎?”

“嗯,還好。”他笑眯眯地閉上眼睛享受。

“皇上,聽說宮裏有冰鞋運動?”霂兒很向往地描述道,“在我們那兒才有冰上舞蹈啊、遊戲啊、表演啊,想不到這裏也有啊,我真想去看啊。”

“那冰鞋十分危險,朕不讓你去。”

“我又不參加,怎麼有危險呢?”

“霂兒如今不是一個人,隨時要惦記著肚子裏的阿哥。”

“這寶寶跟我一樣很喜歡運動,這樣才能更加活潑可愛健康又聰明,是不是啊,bb?”說著就自顧自地摸著肚子問答起來,“是哦,媽咪爹地我要出去玩!”

皇上愣了半天,接著小樂子撲哧忍不住笑起來,他也哈哈大笑起來。

“你剛才喊他什麼,說的什麼?”

霂兒不說話:“你整天讓我們母子對著木頭桌子、窗子、椅子、門、床,以後寶寶生出來就隻看到這些,煩死了。”

“霂兒!”他嚴厲地瞪著她,“不許在朕麵前提到那個不吉利的字!”

“哼。”她不理他,轉身就往後花園裏走。

就在這時,大門外聽到一聲緊急的呼喊,嫻妃娘娘吉祥!

霂兒掉過頭,皇上立馬就起身,小樂子慌張地轉過臉,李肆連忙朝他擠眼睛。

嫻妃人已經大步地邁進來,身後跟著幾個奴才宮女端了許多好吃的和衣裳等物品。見到皇上立馬行禮,眾位太監也都給她行禮。

“嫻妃突然來景福宮怎麼不通報一下?何況朕的行宮向來是禁止後妃入內的。”皇上把嫻妃堵在房門外的廳堂內,嫻妃就揮揮手。

“皇上萬福,請皇上恕罪!今日臣妾突然來這裏,隻是因為太想念皇上,也想念……五年前離開臣妾的阿哥。”說到這裏,她淚光點點浮上眼眶,讓皇帝心生憐憫,見到他這副疼惜之情,她便將頭埋在他胸口,眼睛卻打量著低頭站立的太監們。霂兒悄悄地踮起腳,斜著腦袋從門縫裏往外看著,摟摟抱抱的,她哼了一聲想不到哼出了口。皇上立馬就鬆開了她。

她也就用手絹輕輕拭去淚珠,微笑道:“皇上,這些都是我親自做的,有點心有湯,還有,我為皇上親手做了兩套衣裳。皇上,來,進屋我為您更衣,看看長短大小如何。”

皇上不經意間看了看裏屋,立即道:“不必了,朕已經收到你的心意。嫻妃,你就不要再為逝去的孩兒傷心。”他說畢又看向李肆,李肆連忙躬身道:“皇上,軍機處有要緊的公文等您批閱……”

他點點頭:“這就去吧,朕看看事情處理得如何了。”

嫻妃明白他是想趕走自己,於是點頭道:“皇上公務繁忙,臣妾無法分憂解難,隻得為皇上祈福,皇上,今夜臣妾可否與皇上共飲一杯?”

“你先去吧,朕改日去看你!”

霂兒吐了個舌頭,無意間看到嫻妃那雙恨眼透視過來,立馬捂住臉,嫻妃那雙狠毒的眼神好可怕,但是當她再看回來,卻看到她楚楚可憐地低頭垂淚而後告退。

霂兒想,是自己眼花了嗎?

等她走了,皇上也走了。霂兒拍著胸脯鬆了口氣,這時候門外有些吵鬧聲把小樂子帶了過來。

原來是一名秀女,說要見小霂子,小樂子當然不肯。霂兒聽到有人喊自己,便不管高淨的攔阻,一股腦兒衝出了大門,隻見尤曼正站在前麵。

兩個人吃驚地盯著對方。

“真的是你!”

“是啊!你是尤曼嗎?”

“你是冉霂兒嗎?”

“是啊!”兩人牽起手來,看得小樂子咋舌。

“你怎麼穿著太監服啊!”尤曼假裝吃驚地問。

霂兒嗬嗬笑:“我也是無可奈何。我跟你說,我的懷表現在在皇上這裏。所以想回2007也回不了了!”

“什麼懷表?”

“爺爺發明的穿越時空的機器啊!”霂兒低聲在她耳邊耳語,“張毅這個壞蛋也穿越了,我一定要拿回懷表,捉他回2007年。”接著也看著尤曼,尤曼知道自己出賣了爺爺的研究資料,任何人知道這件事也不會原諒她,於是心一橫就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來的。總之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