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仙姑施完“紙人術”之後,耗費精力頗多,正在壇前休息打坐,突然憑空掛起一陣怪風,接著老張家晾衣服的鋼繩無端被扯斷,剛晾出的毛巾散落了一地,綠葉驚到:“這不是吉兆!”隨即重新焚香,卜卦,才得知金玉主仆要逃。於是兩仙姑吩咐老張等人道:“你倆近前來立於案邊兩側,馬上送你們啟程!”二人麵麵相覷,盡管十分不解還是照做了。紅葉仙姑複上了香壇,補起罡鬥陣,披發執拂塵,口中默祝:弟子開眼望青天,眾位天師在上邊;九曜星君,二十八宿,滿天星鬥扶助弟子,一身皮骨化銅鐵頭帶鐵冠九斤九身穿金甲十千鈞,一雙鷹翅生肋下,坐地日行八萬裏,扶搖直上九千仞。眾位天尊,眾位大將,扶助弟子來顯聖急急如律令!綠葉仙姑足踏太極步圍繞著香壇緩緩移動,待紅花仙姑咒成,便開始發符印,灑符水。張文二人均雙目圓睜,緊盯前方,而法壇智商的半空高懸一副發黃的絹本古畫,畫上兩個威猛的古代將軍,,刀箭懸腰、甲胄在身,像座鐵塔一樣矗立不動,不怒自威。注目良久,張、文二人默念道:“弟子有請叔寶公\敬德公上吾身!”。
仙姑眾人施法不說,再說金玉等人沿著從城牆吊下的皮帶陸續攀下,正得意非凡地對著我們冷笑時,冷不防半空中猛地一聲霹靂,正中頭頂,須臾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飛砂走石,驚天動地。接著雲霧中驀地現出二尊金甲神人,手抓四棱金鐧劈頭蓋臉亂打下來,把王韶春在內的眾多好手紛紛打翻在地且動憚不得,我和李雲龍急忙趕上,用城頭上卸下的皮帶將眾保安綁縛活捉。不大一會,老倪眾人綁著兩個彈盡糧絕的“神槍手”也趕來了,大家會兵一處,眾俘虜安頓好,對著半空中長跪拜謝,天空中金甲神人收了法術也慢慢隱退。
雖然時間不長,在這兩三天之內發生事情可真不少。好在吉人天相,處處能化險為夷,眾人辛苦多時總算得到了回報。“華兒、李亮亮、李雲龍還是你們三個帶上幾個精壯後生,把宅子裏參與襲擊我們的保安隊押到地牢,晚上連夜突審!其他家眷雜役也控製起來,不得隨便出入。”老倪一方常態,霸氣十足地指揮道,“老周、大虎、二虎你倆到涼亭來,有要緊事商量!”眾兄弟對他的安排,頗有微詞:不迅速出動人馬去地牢營救你的父親而是去開會,搞什麼幺蛾子嘛?
我和李雲龍去把守內宅門自不必說,亮亮帶著幾個精壯後生押解著幾個疲倦不堪、鼻青臉腫的敵對漢子去修補地牢也不必說,單說老倪來到涼亭,先是散發兄弟們數支香煙,然後自己也點燃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道:“不瞞大家說,上次‘老拐’能順利回來,就是承蒙家父搭救,後來‘老拐’偷偷給過我看過一封信,家父已經逃離樊籠,早不在此處!”“啊,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我們白忙活了?不說我們弟兄,單說那邊我師傅為了你的計劃,勞神費力而且找門路托關係動用了多少了人力物力,你說一句話就完了?”二虎含著眼淚,激動地站起來指著老倪訴道。“老二你給我坐下,聽倪叔把話說完!”二虎似乎有些不服,被大虎一把按住肩膀坐了下來,“該給你那份會給的,難道倪叔還會虧待你!”說著用眼睛瞟了老倪一眼。“沒錯,不僅不虧待還要大犒賞!”老倪威嚴地說道,“紙條的事隻有我和你師傅之內少數幾個人知曉,老父在紙卷上留有密語,大意說自己是某個地下幫會組織的司庫官,五十餘年來,一直守著一筆不知名的財寶,可自打接手財富以來,從沒有人來和他接頭,更沒人來負責。近年來眼看自己年紀增大,日薄西山,大限之日不遠,又算的今年流年不利,有十數月的牢獄之災。老頭向來信命,自知劫數難逃,故情願坐牢化解此厄運,老頭信上還說知道我們要劫獄救人,囑咐我們得饒人處且饒人。又說囚禁他的這夥人,雖然自稱是組織上派來的,可又拿不出任何信物,因此家父並不買賬,為了躲避這些麻煩,打算在幫老拐出獄後,自己就逃遁。信尾暗示此宅中有關於大額財寶的重要線索,讓我們小心看守等待組織接手!”老倪說完拿出紙卷遞給周空空,周空空皺著眉頭看完紙卷後,又傳給任大虎兄弟。“這是啥字啊?”二虎原來想幹完這一仗,立馬就能得到紅彤彤的鈔票,雖知老半天不見老倪有分錢的意思,這回又聽到老倪的長篇大論,心想老倪開始忽悠人了,不禁生氣道,“根本是鬼畫符嘛!”“你丫給我閉嘴!”周空空訓斥道,“這是我們洪幫忠順會的長老密語,豈是凡夫俗子能理解的。”二虎又想回駁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大虎瞪他一眼,也沒仔細看信,信又回到了老倪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