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伴隨著一聲槍響,一股濃煙從二樓的樓台上漂了過來,那顆子彈直接打碎了那半截即將砸到光頭強麵部的啤酒瓶,瓶底殘留的一點酒水噴灑在光頭強的臉上和嘴角,他哪裏還坐得住,趕緊挪開身子躲到其它混混的後麵。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樓上看去,王恩名戴著一副墨鏡,嘴裏叼著一根又粗又長的雪茄,旁邊還依偎著一個穿著真絲睡裙的妖嬈女人,兩人勾肩搭背卿卿我我,看得所有人意亂情迷。
看著他手裏的那杆阻擊步槍,原亮冷冷一笑:“那天晚上你就是用它來殺我的吧?”
王恩名吐了口煙圈,突然把槍口再次瞄準樓下的原亮,說道:“可惜啊,你到底還是活了下來,不過我現在隻要扣動一下板機,你的腦袋就會嘣的一聲,就像西瓜炸開一樣。”
“那你就試試看。”原亮解開衣扣,露出綁在胸前的一排雷管,眾人傻眼,王恩名嘴裏的半截雪茄也掉在了地上,臥槽,難怪這小子敢單槍匹馬橫衝直撞,原來是早有準備啊,為了一個女人,這小子也真是夠拚的。
他立即打了一個手勢,便有兩名小混混押著奄奄一息的孟海清過來,王恩名把槍口抵在她的太陽穴上,怒罵道:“原亮,你給老子聽著,我不管你有多大的後台,今天你要是敢亂動一下,我一槍打爆她的頭。”
光頭強終於明白了,難怪原亮要過來尋仇,敢情他是為了這個女人而來的?
他是怎麼知道孟海清在我們手裏的?難不成是王董通知他來的?可我咋一點都不知道呢?
孟海清頭發淩亂,臉上胳膊上到處都是抓痕和淤青,原亮看著一陣心酸,自打他從瑤山回來後就再也沒有看到孟海清,起初他隻是聽說他們夫妻鬧離婚,孟海清離家出走,這一走就是幾天,誰會想到她被抓到了這裏,到底這幾天發生了什麼?王禿子為什麼要抓她?
看到昔日落落大方的孟姐被折騰得沒個人樣,原亮不由怒火中燒,緊握的雙拳發出咯吱咯吱響。“王禿子,你一個大老爺們抓個女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一對一,或者你直接從上麵跳下來自行了斷,過去的事兒我也就既往不咎了。”
“哈哈哈,毛頭小子口氣比天還大呀。”那名性感女郎為王恩名重新點了一根香煙,王恩名露出滿意地笑容,冷冷地道:“我也不怕告訴你,你的好孟姐被折磨成這樣,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原亮聽不明白他的意思。
“光頭強,你告訴他。”王恩名道。
光頭強一愣,但還是唯命是從點頭。“是,老大。”
事情發生在原亮和納蘭出事的那天晚上。
孟海清心情不好,開車出來散心,從橋上路過時,剛好看見原亮和一名女孩子被一隊摩托車隊圍攻,她頓時心急如焚,可是作為一個女人又幫不上什麼忙,情急之下立即想到打電話報警,沒想到被樓上正用望遠鏡觀看下麵“戰況”的王恩名察覺,他立即開槍射擊,子彈穿透車玻璃擊中孟海清的胳膊,孟海清疼得扔掉手機,然而卻並未放棄營救原亮的決心,隨即單手托著方向盤,一邊加大油門去撞擊那些摩托車,不料反被摩托車殺手們圍堵。
之後發生的事兒,光頭強不說,原亮也能猜到,心裏除了感動,還有一種強烈的負罪感,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救出孟姐,哪怕就是拚了自己這條命。
王恩名忽然將手裏的雪茄往孟海清的手背上燙去,燃燒的煙頭滋燒著皮膚,發出嗞嗞的聲響,散發出一股燒焦的味道,孟海清疼得臉上直冒汗,臉色也變得蒼白如紙,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吭一聲,倒是讓暈沉沉的腦袋徹底清醒過來,見原亮好端端地站著那兒,她的嘴角微微動了一下,淚水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