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陳輝的話,蘇之健感覺自己剩下兩年的大學生涯完了。劉芳那脾氣,全校都知道,就沒誰看到她笑過,那臉上,絕對能刮下一層冰。雖然劉芳說不摻合,但蘇之健敢用馮錚的命根子發誓,那絕對是扯淡。
寢室裏寂靜了不到一秒鍾,突然傳來了張庭的嚎叫聲:“臥槽,猴哥,二師兄,難道你們就是傳說中的官二代?”
聽到張庭的話,蘇之健也反映過來了,按說作為常務副廳長的妻子,而且是日理萬機的寧大實際管理者,劉芳絕對沒心思去管那些警員家屬的情況,能讓他記住的小孩,背景也應該是足夠深厚。
看著張庭和蘇之健的目光,陳輝笑了笑,說道:“其實大家不都是一樣麼,何必呢,是吧,沙師弟。其實來的時候家裏都交代過了吧。我先說吧,我老爸是北省公安廳副廳長陳銘。”
旁邊的馮錚擦了把汗,然後嘿嘿一笑說:“老頭子現在在軍區,參謀長馮青。”馮錚說罷,看向張庭。張庭撓了撓頭,然後不好意思的裂了一下嘴,說道:“老頭子本來不讓說的,說讓他知道就扒了我的皮,但你們都說了,我也不好隱瞞啥,張耀陽是我爸,現在西北省的副書記。”
三個人轉身看著蘇之健,等蘇之健開口。蘇之健搖了搖頭,說道:“你們都是官二代,我就是個小富之家。”三人見蘇之健沒有下文,也沒有追問。畢竟蘇嶽雖然在北省頗有名望,但畢竟是遊走於灰色地帶,說起來,還不如蘇峰這個開個建築公司的包工頭,怎麼說也算是一個小企業家不是。見三人沒有追問,蘇之健也微微鬆了口氣。而後突然想到了什麼,看著馮錚和張庭不懷好意的嘿嘿了起來。看著師傅的笑臉,馮錚和張庭頓時感覺一股子寒氣從尾椎骨一直竄到頭頂,馮錚勉強的扯了個笑臉,然後對蘇之健說:“師傅,您老人家笑什麼?”上次蘇之健露出這幅笑臉還是一年前的大一下半年,馮錚和陳輝合夥騙了蘇之健兩千塊錢,結果下午就被蘇之健找到機會把他倆搞了兩個洗頭房的按摩小姐,然後他倆直接被警察抓了個正著,馮錚猶記得那次馮青賞他的棒子燉肉,那個酸爽,真的是這輩子都不想嚐了。這也是為什麼這三個官二代叫蘇之健師傅,這年頭,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是學霸。
張庭也是想到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對蘇之健說道:“師傅啊,老沙可是對您老人家忠心耿耿啊,您可不能坑我這老實人啊。”
蘇之健沒有回答兩個人的問題,而是回頭一本正經的對陳輝說:“我說悟空,你說,要是讓兩位大人知道他們的公子在這優美的寧大校園裏天天研究亞麻嘚,那兩位是不是會很痛心疾首。”
陳輝很是同意的點了點頭,賤笑的看著兩兄弟,一本正經的說道:“師傅說得對。”
蘇之健說道:“為師也是這麼認為的,因此…”
聽著蘇之健和陳輝的一問一答,張庭和馮錚慌了。他們可以將電腦裏的視頻刪掉,但他們誰也不知道蘇之健到底有什麼後手沒有,所以果斷求饒才是王道,因此蘇之健還沒說完,身後的張庭就衝了上來,抱著蘇之健的腰說道:“師傅啊,你不能這麼坑老沙啊,這要讓我老爸知道,我就死定了。”馮錚也在床上哼唧到:“師傅,看在我為您抗了這一頓打的麵子上你就放過我吧。”看著瑟瑟發抖的馮錚和張庭,蘇之健和陳輝相視一笑,然後在兩人的哀號中簽下了一係列不平等條約後,保證這件事不會讓兩人家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