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廉和王龍瑞兩人在研究對付張耀陽的對策的時候,蘇之健一行人來到了離墜車地點稍遠的一處廢棄礦井。這是一處已經廢棄了很久的礦井,裏麵的軌道已經鏽跡斑斑,隻能從縱橫交叉的鐵軌之間依稀看到礦井曾經的輝煌。
華強檢查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特殊之處後,來到離井口不遠處的一處破舊的房間裏,做起了警戒工作。
礦洞裏,四兄弟坐在地上,張庭問道:“你們怎麼看?”
陳輝說道:“應該是他們預謀好的,如果不出意外,所謂的車禍很快就會被我們幾個的家人知道,到時候勢必會跟跟老沙家裏這邊要個說法。到時候你老爸隻有兩個選擇,向王家求助,或者幹脆隱退,無論哪一樣,王家的目的都達到了。”
“好一招一石二鳥”馮錚說道“而且,和田這邊的山路不好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估計每年都會有不少掉到山下的車吧。”
張庭接到:“是啊,每年山裏都會有不少的車輛掉到山下。所以我們這車掉到山下,更多的就會被當成一場意外而不是有人刻意而為。”
想到可能出現的情況,陳輝說道:“要不要跟家裏說一下,要是我們自己這邊起衝突了,就不好了。”
馮錚看了一眼一直沒有沒有說話的蘇之健說道:“師傅,你怎麼看?”
蘇之健看了三人一眼,說道:“王家這次很顯然是有備而來,無論我們這次的車禍,還是胡成林這次被困,這後麵都有王家的影子在,很顯然,王家對西北誌在必得。從現在他們一直針對張副書記的情況來看,現在的常務高官侯景林也是王家的人了?”
張庭撓了撓頭說道:“我平時在家不是很關注這些,但有一次聽我爸罵侯景林是王振先的狗腿子,應該差不多吧。”
蘇之健接著說道:“王振先調走,已經快六十西北的高官李孝宗明年就退二線了。西北的一號和二號同時同時離開,新的二號隻能是在張副書記和侯景林之中產生了。至於一號,上麵下派的可能性更高。”
陳輝點了點頭,說道:“當初北省也是二號調走,一號到線,當時西北的三號直接升了一號,而二號則是當時京城下來的。”
蘇之健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礦洞裏陷入了沉默。
西北市省委,一貫安靜的省委大院此時傳來了一聲震天的咆哮。坐在書記辦公室裏的王振先對隔壁那聲大叫置若罔聞,隻是細細的品著秘書剛剛沏好的茶葉,眼中閃過一絲陶醉。
旁邊的辦公室裏,張耀陽仍然保持著聽手機的姿勢,隻是眼前有些發黑。他已經得到消息,自己兒子做的汽車在從和田那邊礦上下來的時候因為駕駛員的失誤導致整個車子側翻到山底。對那條線再熟悉不過的張耀陽知道,自己兒子沒了,當初前妻寧可舍棄自己的命也要生下來的兒子,沒了。張耀陽突然感覺自己的人生很失敗,年輕的時候,老婆沒了,到到老了,兒子沒了。自己這西北省的三號人物,有什麼意義呢?
緩了好久,張耀陽對麵前的秘書說道:“信義,你去通知省廳的李廳長,說和田那邊又有車子墜崖了,讓他們組織人手進行救援。”
“我知道了,書記”肖信義看了一眼張耀陽,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還是直接退了出去。肖信義剛剛關上門,張耀陽的電話又響了起來,看到電話上顯示的那張那張笑臉,張耀陽的眼中不由得劃出兩行濁淚。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張庭遇難,簡直比挖了張耀陽的心還難受。雖然張耀陽平時對張庭要求極嚴,好像有些不近人情。但隻有薛媛芳知道張庭在張耀陽的心中到底有多重要。張庭第一年上大學的時候,張耀陽甚至每天都要在兒子的房間待上半個小時,甚至有時候直接睡在兒子的房間,就因為他想兒子。眼見電話第二次響起,張耀陽強忍著悲傷,接起電話。
“爸,小弟怎麼了?你說,小弟是不是沒事。”張瑩瑩的聲音在電話旁響起時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聲音明顯帶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