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安還沒有從朱妮妮去世的悲傷中完全走出來,而韓清的失常又讓他開始揪心。
此時的韓清表現出越來越明顯的抑鬱症傾向。
韓清拒絕跟辛安交流,常常獨自流淚;健忘;整夜的失眠。
辛安嚐試著用不同的方式跟韓清交流,但是韓清都無反應。
在溝通無果的情況下,辛安不得不在讓韓清吃了安眠藥睡著了後,翻出韓清的日記本。
韓清的日記本裏清晰地記載著從朱妮妮意外離世的那天起,韓清就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她認為若不是自己不管不顧地在電話裏埋怨朱妮妮,朱妮妮就不會一怒之下連夜來臨江找朱剛;而若不是自己第二天通知朱妮妮說朱剛在看守所,朱妮妮就更不會去看守所堵朱剛而導致最終意外離世。
韓清在日記本裏表達出她現在感到萬分地愧對朱妮妮;愧對蓓兒;也愧對辛安。
她現在一看到蓓兒、辛安,看到辛家任何一個人都覺得抬不起頭來,都會立刻想起朱妮妮。
韓清覺得自己是殺人凶手!
看到這些內容,辛安目瞪口呆。
辛安倒不是覺得韓清有錯,而是覺得朱妮妮的死純屬意外;罪魁禍首隻有朱剛一個人,跟其他任何人都沒關係。
在韓清略微清醒後,辛安試圖跟韓清解釋不要把別人的過錯錯誤的歸於自己。
但韓清一聽到朱妮妮的名字就開始嚎啕大哭,說自己對不起朱妮妮,對不起蓓兒;隨後又哭著讓辛安離開這個家,讓她一個人清淨一些。
辛安有一種身心憔悴的無奈和跌入深淵的痛苦。
這時候,他才感覺到朱妮妮的意外去世徹底地打亂了每一個人的生活,也即將改變每一個人的人生。
辛安沒有辦法說服韓清去醫院看心理醫生,於是隻能調動一切能對韓清施加影響的人來勸韓清,包括韓清的爸爸、韓清的姐姐和自己的父母。
韓清最後倒是聽從了爸爸和姐姐的意見,去了醫院看心裏醫生,也開始服用抗抑鬱藥物。
一個月後,韓清的抑鬱症狀開始緩解。
辛安原以為韓清能夠繼續向好的方向發展。
但是韓清卻提出了離婚。
而韓清的爸爸和姐姐也支持韓清的決定。
這就讓辛安欲哭無淚了。
韓清說自己心裏的結是解不開的,她自己不是一個承受能力很強的人;她無法麵對蓓兒,也無法麵對辛安。
之前發生的過過往往讓她寢食難安,她再也經受不住什麼衝擊和折磨了。
她知道自己存在心理疾病,但是她自己對此無能為力;心病是需要自己來解決的,別人幫不上忙。
而她努力在配合治療也是為了兒子,她不想讓自己的兒子也失去了母親。
還有一點她也明白,辛安不是一個能安分在家守著老婆孩子的人。
辛安手裏的錢不多,但是辛安肯定會想辦法翻身;而目前自己這樣子會拖累辛安。
兩個人會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矛盾,爭執會越來越多,時間久了就會對大家造成新的傷害。
所以,離婚對大家都好;韓清需要清靜。
辛安不同意韓清的離婚理由;他覺得韓清的抑鬱症會治好的,家裏的一切都會恢複正常的。
而韓清應該放下心裏包袱,積極的麵對現實,積極的進行治療。
隻是這離婚的決定權在韓清手裏。
不管辛安如何解釋,韓清都堅持要離婚。
韓清的爸爸和姐姐也勸辛安,暫時先離了吧,給韓清一點兒調整空間;不然這樣下去,兩個人都會發瘋。
最後,看到韓清的抑鬱又開始家中,辛安不得已,隻能同意,兩個人協議離了婚;辛安帶著蓓兒回到了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