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知道朱妮妮沒有課,辛安就硬著頭皮去敲她寢室門。
她屋裏的大姐和二姐都坐在椅子上織毛衣。
朱妮妮躺在鋪上看雜誌,見辛安進來,冷冷地瞅一眼,沒吭聲。
辛安故作鎮定地跟兩位姐姐東拉西扯:“你們倆這手藝真好!給自己織的?”
她倆瞅瞅辛安,瞅瞅朱妮妮,抿嘴笑。
辛安沒辦法一個勁衝大姐擠眉弄眼,她那人最好。
果然,她心領會神地說:“哪呀,妮妮織的才好呢!”
辛安佯裝不信,道:“是嘛,在哪兒?辛安瞅瞅”
大姐從妮妮的櫃子裏拿出一條織好的圍巾送給辛安。
朱妮妮飛快地從鋪上下來,要過來搶,辛安高高舉起來,她搶不著。
“這是大姐給我的,又不是在你那兒拿的。”
她氣得直跺腳,衝大姐喊:“大姐,你幫著他來氣我!”
大姐寬容地把她拉到床頭坐下,道:“別耍小脾氣了,人家來看你,怎麼不理人家呀?”
又轉過來頭衝辛安說:“辛安,這就是你不對了,什麼事兒把我們小妹氣得哭了好幾場?”
辛安連說冤枉,這姑奶奶連劉偉都怵,我還敢惹她?!
辛安偷偷瞟了朱妮妮一眼,看她仍然氣哼哼地坐在那兒。
二姐過來對辛安小聲說:“快賠不是吧,你們倆這都搞得什麼呀!”
辛安小聲說:“我真沒做錯什麼……。”
朱妮妮氣呼呼地嚷道:“哎呀,你倆別好心沒好報,人家根本就不領情!”
辛安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分辯說:“我讓你說成什麼了?我還有點兒形象沒有?”
她諷刺辛安道:“有、怎麼沒有?跟電線杆子一樣高大、冰冷!”
大姐、二姐笑著出去了,辛安還得硬著頭皮待下去:“妮妮,咱們好好談談吧?”
她冷冷地拒絕道:“no!沒什麼好談的。”
辛安著急地說:“那天我是說話衝一些,可這些天不順心的事情太多,我情緒免不了有些波動,你就別計較了吧?”
她咬著嘴唇說:“你說的不順心的事兒也包括我是不?”
辛安連忙解釋:“不是的,你別想那麼多,我說的是我自己的。”
她眼淚又掉下來,哽咽道:“我真搞不懂,你忽冷忽熱的,你到底想怎麼樣嘛?!”
辛安心裏一陣悸動,長歎一聲,把弟弟給自己說的話原原本本又跟她說了一遍。
辛安心裏也不好受,說:“我不想辜負你呀!”
也不管身邊有沒有別人,朱妮妮撲到辛安懷裏,失聲痛哭;辛安也緊緊地抱著她,多少天的鬱悶化作淚水也湧了出來。
朱妮妮哭了一會兒,抬頭看到辛安滿臉淚水,乖巧地用手給辛安抹了抹,滿臉梨花道:“你看你一個大男人怎麼也跟我一樣,羞不羞啊!。”
辛安長長吸了一口氣,強笑道:“都是你傳染的。”
朱妮妮破涕而笑。
她雙手拉著辛安坐在凳子上,勸慰辛安說:“你別想那麼多了,以後的事情等畢業以後再說吧,說不定你父母親過一段時間單位就會好起來的。”
辛安苦笑一下,點點頭。
辛安把劉偉和吳文娟找辛安的事兒跟她說了。
她有點兒不好意思問辛安怎麼辦。
辛安說該工作還得工作呀。
她問辛安輔導員那頭呢?
辛安故作輕鬆地刮了她鼻子一下,說我去幫你圓場吧。
朱妮妮猶豫了一下,不待辛安反應過來,就一臉幸福地把頭靠在辛安肩上。
辛安跟朱妮妮說好了,在學校期間正在交往,不能引起大家議論;更不能讓老師和學校注意,因為他們倆在學校中都太惹眼了。
雖說是學生幹部,辛安也不好在女生寢室中待太長時間,看看快吃晚飯了,就告辭了。
回到寢室,從老三身旁走過。
他抽著鼻子問辛安噴得什麼香水,這麼好聞,辛安氣得罵了他一句:“你狗鼻子呀,那麼敏感!”
報名參加卡拉ok比賽的學生太多,學生會不得不提前一天搞了場預賽淘了一大批。
第二天的比賽場麵很精彩,朱妮妮她們三個主持人發揮的也不錯。
朱妮妮還淡淡地化了妝,配上一套黑色的禮服,給人以冷豔的靚麗。
在評委打分的間隙,安排幾位學生幹部高歌一曲,辛安最後一個上台,用粵語為大家唱了一首溫兆倫的《隨緣》。
辛安覺得自己唱得很動情,辛安看了一眼朱妮妮,見她聽得也很投入;唱完,她第一個鼓掌。
劉偉也拍巴掌一邊起哄:“再來一個!”
辛安看看劉曼,她示意辛安成績已經出來了,辛安便讓她公布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