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剛心裏非常愉悅但又麵無表情的出了看守所的大門。
他突然發現朱妮妮站在自己的車旁。
他,愣住了!
朱妮妮一臉怒火地死死地盯著朱剛!
朱剛慢慢踱到車前,不太敢看自己的妹妹。
朱妮妮恨恨地問道:“為什麼是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朱剛理虧,不知道該怎麼回道她。
“他畢業分配時你找人斷了他的去路,到現在你又來奪走他的公司、把他送進監獄,你對他有多大的仇恨?你為什麼這麼傷心病狂??”朱妮妮幾乎要吼了出來,她全身發抖。
“為什麼?!你說為什麼?!他是誰?他就是一個農村人!就是個一文不值的窮人!他有什麼本事配得上我妹妹?!
你知不知道,這十幾年他給我們家帶來了多大的屈辱?!讓我們的父母在眾人麵前抬不起頭來?!他對我們家有一聲道歉嗎?!他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開了一個破公司嗎?!
我就是想讓他知道什麼是豪門!什麼是權力!!我可以動根手指頭就能弄死他!!!”
朱剛幾乎也是對著自己的妹妹吼了出來。
“啪!”朱妮妮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摔了朱剛一個大耳光!
朱剛也是被朱妮妮打的憤怒了,不管不顧地一把拽開朱妮妮,離身上了自己的奔馳s450。
他上車的時候看到朱妮妮摔倒在地,但是正在憤怒之中的他沒有理會,而是讓司機快開車。
等到看守所的監控員在監視器裏看到摔倒在地的朱妮妮很久沒有起身、覺得不好時,趕忙摁下警鈴,呼叫大門執勤人員去門口不遠處查看朱妮妮的情形。
兩名持槍武警飛奔到朱妮妮處,發現朱妮妮的腦袋一個勁兒的往外冒血。
武警一邊趕忙通過手台呼叫獄醫出來救人,一邊拿出一切可以護住傷口的東西給朱妮妮堵血。
朱妮妮還有些意識,聲音微弱地、痛苦不堪地告訴武警:“替我告訴我女兒不要再登朱家門……,告訴辛安把女兒帶走……,告訴辛安我若死了讓他把我骨灰帶走……。”
兩個年輕的武警一個勁兒的點頭,不讓她多說話。
獄醫拿著藥箱跑出來時,朱妮妮已經昏迷了。
朱妮妮摔倒的地方正在維修路麵,她摔倒時恰好腦袋摔在一顆散落的尖銳的碎石上……。
朱剛接到警察的報喪電話時,已經是幾個小時以後了。
他還在臨江,準備第二天去大連。
朱剛步履踉蹌地衝進臨江中心醫院的停屍間,公安局的法醫已經驗屍完畢。
一個警察把朱妮妮的死亡通知書遞給朱剛,朱剛紅著眼、三下兩下就撕掉了那張他根本不敢相信的紙,喘著粗氣嚷道:“不會!我妹妹怎麼會死!你們說!怎麼會這樣?啊?!”
可是朱妮妮、這個美麗、驕傲、對愛情充滿向往和激情、對生活充滿無限熱愛的女人,就在那兒靜靜地躺著,無聲無息……。
一聲淒厲的嚎叫響徹在醫院的走廊上……。
辛安是當天晚上接近零時出的看守所大門。
辛寧、韓清、王律師、老三都等在看守所的門口。
大家看到辛安出來,都奔上前好一頓唏噓。
韓清撲到辛安的懷裏慟哭,辛安怎麼哄也哄不好,辛寧看看老三,老三歎了口氣,拉開韓清,勸道:“別哭了,有什麼事兒都回家說吧!”
辛安突然有種莫名的心顫,他看看老三,見老三目光閃爍,心裏就更覺得發慌,他問韓清:“妮妮呢?”
剛剛有點兒止住的韓清又大哭,半天才回道:“妮妮姐、妮妮姐走了!”
“你說什麼?走了?什麼走了?”辛安頭有點大,什麼走了?什麼意思?
韓清一個勁的哭,不敢說。
辛寧拉著辛安的胳膊,無聲地留著眼淚,顫聲說道:“妮妮姐上午就在這兒,跟朱剛撕扯出了意外,腦袋摔破了,沒、沒搶救過來……。”
辛安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胸口一陣熱血翻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子癱軟在辛寧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