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玄素欣道。．．
吳空點點頭：“好。”
一刹那間，兩人都分裂出許多化身。
吳空本來就已經是化身，但進入到這個世界後，卻如自己的本體一般強大，他就已經奇怪了，現在化出許多化身之後，更是起疑。但又看不出什麼來。
一個個化身急朝外飛去，越飛越遠，越飛越快，轉瞬間就到九重雲上，幾百萬億公裏，不斷破開虛空，不斷進行傳送。
不知飛行多久，前方有厚厚的鴻蒙紫氣屏障，就闖入其中，又飛行了約莫百萬億公裏，吳空與玄素欣停下，都在往回看。
“飛不出去！！”玄素欣道。
吳空點點頭：“看著明明已經飛出極遠，但實際上，距離大地不過三百萬億公裏而已，已經無法再往上，再怎麼飛，也維持著這個距離。而且，根本沒感應到有任何屏障，沒有空間力量的阻止，沒有次元之力的阻滯，但就硬是飛不出去……你覺得，這是怎麼回事？”
吳空的問話，略有考驗之味。
玄素欣道：“如果沒有空間力量與次元之力的阻滯，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怪異現象？除非有人在空間力量與次元之力的運用層次上，遠遠乎我們，讓我們連感應都無法辦到，但是，這幾乎是不可能的，起碼不曾聽過這等境界的存在。我們永生一境顛峰，在空間與次元層麵的力量上，已經是極致。
“所以，想想就隻能是某股神秘強大的精神意誌，幹擾了我們的思想，幹擾了我們的判斷，讓我們以為在不斷飛，其實根本就在原地。又或者，我們真的在飛了，但看到的一切就都如同未飛遠一樣。
“隻是，要強大到瞞過我們讓我們陷入幻境，這至少比普通永生二境強大好幾倍，而要讓我們陷入幻境而不自知，至少比我們強大千百倍以上才行。否則，憑借你的算計之力，至少能察覺到一點端倪。又或者，幹脆就是比我們境界更高的強者，有著我們所未知的能力，能瞞過我們的感知。
“還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有人動用海量的永生液算計我們，但這種可能性也是極低的，不可能有人如此浪費。那麼，就隻剩下最後一種可能了。”
吳空問：“什麼可能？”
玄素欣道：“是你的精神意誌，在幹擾你我的判斷，你的精神力量幹擾你自己，所以，才能讓你自己迷惑而無法脫局，自己騙自己，一旦欺騙成功，更難脫局。而我與你同心同意，思想相通，部份情緒相通，意誌相通，同生共命，所以，你被迷惑我也被迷惑。”
吳空微微一歎：“的確……真可能就是我自己的精神意誌迷惑了我自己。是我真靈碰觸到真靈上的因果之絲，所以，真靈蘊含的精神意誌，複製因果之絲當中所蘊含的種種內容種種境況，形成幻境幻域，反過來迷惑我。
“雖然我明知道這是自己的精神意誌製造的幻境，但是，卻沒辦法破解，無法以巧妙手段破開。因為，不論我想到什麼辦法，這個幻境世界，都會直接知道，並產生相應的應對之道，讓我無法脫困。”
玄素欣無語。
這情況的確很不妙。
其它強者，再厲害，困住吳空，吳空也還有辦法可想，但現在，是吳空自己的精神意誌困住吳空自己，那就難以脫困了。
“真沒辦法擺脫？”玄素欣問。
吳空道：“自己的意誌形成幻境迷惑自己，肯定有一股執念。必須找出這股執念，然後解決掉，才能破解。”
“你自己的執念，自己不清楚嗎？”玄素欣問。
“關鍵，這執念並不完全是我自己的，有執念是從我的真靈之絲的因果與怨念當中複製出來的。而後，將怨念中的記憶碎片組成了這個曾經存在過的世界，將我自己惑進來。”吳空道。
玄素欣失笑：“這是不是叫做‘自作自受’，不作死就不會死？”
吳空道：“你還有閑心開玩笑？”
玄素欣道：“反正就算不開心也沒辦法離開，何不如幹脆開心一點？而且，你我一起呆在這個世界，就算直到荒地老無法離開，我也不擔心不怕。”
吳空心下嘀咕：“就算是感情再深，一直呆在一起，也會膩的，否則也沒有所謂別勝新婚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