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初大帝立即做出誠惶誠恐之狀:“不敢承帝陛下如此稱呼。”
吳空盯著祂,不知這源初大帝的誠惶誠恐,有幾分真心實意。
論實力,論權勢,吳空現在都遠遠淩駕於源初大帝之上。按理來,祂如今隻能是仰望吳空而已。隻不過,祂藏有幾分底牌,是不是有什麼隱秘的特殊手段,這就不好的。
而且,之前也是合作身份。再加上曾立過誓約。若是源初大帝將吳空之前與祂合作之事都捅出去,下大嘩,那麼……有可能會引來大周氣運的部份反噬。這會不會引發反噬,反噬的力度是強是弱,可不大好。
畢竟,吳空現在已經是堂堂大周帝了。
“朕今日即位,諸事繁忙,你急急前來求見,所為何事?”吳空故意裝傻問。
源初大帝頭冒冷汗,但遲疑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咬著牙,硬著頭皮道:“草民敢請陛下完當初之承諾。”
“哦?什麼承諾?”吳空問。
源初大帝臉色大變,但遲疑了一下,還是咬著牙硬著頭皮道:“前,前朝之事。”
吳空哈哈大笑,然後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源初大帝,盯著祂心裏直發慌,盯著源初大帝直以為吳空想要反悔,這才道:“朕想起來了……唉,若非你提醒,朕都差點忘了。”
源初大帝未敢哼聲,不知吳空何意。
吳空道:“朕乃堂堂大周帝,即便當初隻是太子,曾過的話,金口玉言,如今亦不會改變。前朝有餘孽謀逆,前大周帝將彼擒拿鎮壓,滅諸本體,囚封真靈,本尊如今新即帝位,不日即當大赦下。
“然而,隻赦當赦之人,不可赦者,即便是新登基之大慶,亦絕不赦!!”
源初大帝臉色又是一變。
“汝,願讓前朝餘孽歸來否?”吳空此話一出,源初大帝囁囁不知如何應答,被吳空的氣勢完全壓住了。
吳空道:“若是前朝餘孽,必定罪在不赦,汝欲為彼等求情,亦為大罪。然而……若前朝餘孽不再是前朝餘孽,而隻前朝遺民,如今慕我大周威,願意投入大周,為官為吏,效忠本朝,為本帝辦事。願意為大周興旺而貢獻力量,那麼,便也是大周子民的一份子。
“朕,又何吝恩?何吝加赦?厚以賞賜,亦無不可?如此,汝即為舉薦賢良,非罪,有功。”
吳空這話,源初大帝聽得一字不漏,心念閃動,就明白吳空的意思了。
他想要招攬那些所謂的“前朝餘孽”,什麼前朝國師啊,大荒遺民啊,不是不可以放出來,但是,必須投靠吳空,並且對外什麼“仰幕大周威”,按照能力加入大周的官吏體係當中,或為官,或為吏,輔佐吳空。
甚至,要去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如此,就可獲赦,否則……吳空不介意翻臉毀諾。
源初大帝咬牙道:“草民必定……”
“源初居士聽封!!”吳空出聲。
源初大帝臉色一正:“草居源初恭聆聖訓。”
“本帝昔日為太子之時,源初居士輔佐有功,今且加以‘督察暗衛’指使使之職,若擇日勸舉薦前朝遺民有功,則再加封賞。”吳空道。
源初大帝……不,現在最多隻能稱為源初居士,源初指揮使。
此人恭聲道:“臣,謝陛下隆恩。”
吳空道:“如今權作口諭禦封,回頭再寫份聖旨給你。現在開始,你就是‘督察暗衛’了。”
“是。”源初應了一聲,但忍不住又問:“敢問陛下,這督察暗衛,主管何事?”
源初記得,這大周帝朝,似乎沒有這一支隊伍。
吳空道:“大周帝朝,有督察院,有彈劾百官之責。負責監察百官。明麵上,則為禦使,有風聞奏事之權。督,監督也。察,檢察也。監督監察百官,為督察院之責。但本帝即便,覺得督察覺隻有明麵上的禦使,不夠,同時還必須要有一支‘暗衛’。暗中監控百官,但無抓捕權與審訊權。”
吳空本來是打算仿照“錦衣衛”搞出一個同樣的機構的,但“錦衣衛”的權勢太大,不僅能監察百官,還能夠隨便抓捕官~~員,這權力太大,吳空可不想以後又弄出一堆“西廠”“東廠”之類雜七雜八的東西。如果弄出西廠和東廠能解決問題,倒不介意,關鍵是,還難以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