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知是腦袋受到撞擊還是怎麼的，我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
“你裝什麼蒜！”
一旁的年輕人一巴掌招呼過來，我下意識的一躲，但還是被掃到了，耳朵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
我抬起頭看著這幫臭小子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心裏再多的不甘也隻能忍著。
“對不起，這次是我的不對，還希望晨姐……”
恥辱，赤裸裸的恥辱！
“停，誰是你晨姐，狗東西讓你舔是看得起你！”
還沒等我說完，有一巴掌過來，但是這次卻是按著我的頭，讓我湊到了那一灘嘔吐物上。
混合著濃重酒味的怪異味道撲麵而來，讓我瞬間感到一陣反胃。
“還敢反抗？！你們都過來，把他摁下去！”
說完，一眾年輕人都走了過來，七手八腳地按在我的背和頭上。
平日裏我力氣還算大，但這個時候卻是抵擋不住這麼多人。
“嘭！”我的臉最終還是挨了上去。
從來沒想過，這種以前隻在電視上看到過的事情會在自己身上發生。
“你他媽給我舔啊！”
年輕人仍然在不停叫囂著，而陳晨隻是靠在沙發上靜靜看著這一切，似乎早就習以為常。
頭上的血順著留在了我的眼睛裏，眼前變得越來越模糊，隻感覺到臉被摩擦的生疼。
“哢。”
就在這個時候，包房的門開了。
“陳晨，你這是做什麼？”是吳靜歐的聲音。
她是這個酒吧的老板，我還記得，那個時候她收留我和收留一條狗沒什麼區別。
夜店這種東西，沒有黑白兩道的關係，那絕對是經營不好的。
吳靜歐一個女人能把這個夜店打理得像個樣子，經曆過風光的我，多少也知道一點這女人的厲害。
尊嚴？所有的家產被我兩三個月敗盡，還欠了一筆無法嚐還的高利貸，飯都吃不飽，還有他媽個比的尊嚴哦。
看到他，那些年輕人均是一愣，看樣子都很忌憚這位老板的樣子。下意識的鬆開了手，我也終於能喘口氣。
唯一沒有變化的就是陳晨，她依然兩隻胳膊抱在胸前。十分不屑的看著吳靜歐。
“你來幹嘛？”陳晨滿臉的不耐煩。
“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吳靜歐快步走到陳晨麵前，一把將她拉了起來。
“呦嗬，你這時候想起來說我了？”陳晨一把將吳靜歐的胳膊打開，陰陽怪氣地說道。
“有你這麼和媽媽說話的麼？”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吳靜歐臉上有些掛不住。
很明顯，她的出現並不是為了救我，而是來教訓女兒的。
我在這裏工作也有些日子，卻不知道吳靜歐有這麼一個女兒。
“嗯好，我最親愛的媽媽，您能出去了麼？沒看到我還有事麼？”陳晨繼續冷嘲熱諷，沒有一點把自己母親放眼裏的意思。
“你……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孽種！”吳靜歐氣的渾身顫抖，幾次把胳膊抬起來想扇一巴掌過去，但都忍住了。
“嗬，你問我呢？喲，十五歲就生下我這麼一個孽種，當初怎麼不打掉，真……”
“啪——”
還沒等陳晨說完，吳靜歐終於仍不住了，一巴掌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