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臾點點頭,“是。”
小唯又啊了一聲,定在原地,看那架勢,是想奪路而逃,又怕丟了這份工作,黑黑的臉蛋糾成一團,顯得無助極了。
許孜深吸口氣,又緩緩吐出來,勾著嘴唇問,“小唯,你很怕我?按理說,應該我怕你才對,畢竟我是凶手,我害怕見到知道真相的人,不對麼?”
小唯的臉都綠了,哆哆嗦嗦地說,“許小姐,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你不要怪我……”
許孜搖頭,“我當然不會怪你,我隻是怪那個真凶……算了,我在這裏也住不了幾天,你不用怕我,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小唯青著臉點頭哈腰,收拾了地上的花,趕忙上樓了。
這時候夜已經深了,許孜看著小唯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問了句,“別人都是早起摘花,你家的女傭還真是奇怪。”
陸景臾順著她的話也抬眼看了會兒,淡淡地說,“上樓去休息吧。”
他自己則拿了電話撥號,往書房去了。
許孜猜到,他是給蘇可打電話了。
她聳了聳肩,上樓洗澡。
從浴池出來,裹著浴巾的她才想起來,根本沒有換洗的衣服。
眉心一動,她溜到陸景臾的房間,找出一件他的t恤,穿在身上,t恤很長,蓋住了整個臀部,她幹脆就那麼光著下身,邊擦頭發邊下樓。
出現在書房門口時,陸景臾正對著窗發呆,指間的煙夾得很緊,他吸得也很用力。
許孜猜想,一定是蘇可鬧了一番,他卻因為答應了許孜的要求,不得已留在家裏,卻散不去心裏的煩悶。
書房裏的燈光很亮,打在許孜的臉上,讓她的皮膚看起來更加白嫩。
陸景臾已經脫掉了西服,隻穿一件襯衫,襯衫袖子隨意捥了上去,露出強健有力的手腕,聽見門響,他偏了下頭,吐出煙氣,不悅地問,“為什麼穿我的衣服?”
許孜光著腳走進來,頭發上未擦淨的水在地板上留下幾滴小水珠,“你應該知道的,我沒帶衣服過來,隻能借用你的了……”
陸景臾掐滅了煙,坐進椅子裏,盯著她白生生的小腳,臉拉得更垮了,“為什麼不穿鞋?地上涼你不知道嗎?你才做了手術,就這麼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
燈光肆無忌憚地打在許孜身上,將那件白t恤照得幾乎要透明,她的好身材在衣服後麵隱隱約約透出來,包括那幾個顏色略深的點,看得陸景臾的喉頭滾了滾。
許孜繼續朝他走去,甩了甩濕濕的頭發,“沒覺得涼……至於愛惜身體這件事嗎,你覺得我經曆了生死一事,會這麼不待見自己的身體嗎?如果我真的做手術了,會這樣走出來?還有……”
她已經走到陸景臾身邊,直接一屁股坐到他的桌子上,兩條腿微分,雖說沒有完全暴露,可還是可以清晰地讓眼前的男人感覺到,她的下身是不著寸縷的。
“還有……陸景臾,你覺得一個剛做過流產手術的女人,可以穿成我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