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臾沒理她這話茬,“你過來。”隨後他進了書房。
蘇可的心還懸在陷害蔡恒和許孜的事件上,一時心裏打鼓,隻在這件事上做文章。
書房的門砰在關上了,小唯似乎心裏有了感應,借口出去買菜,被周世家跟蔡恒攔下了。
幾分鍾後,兩輛警車鳴笛趕了過來。
蘇可的眼睛紅紅的,先被帶上車走了,另外一輛車的警察,沒有立即帶走小唯,而是讓小唯將東子釣出來後,一並帶走。
東子並沒有多做反抗,或許像他說的,寧願吃牢飯,也不願意被債主追著東奔丁跑吧。
……
半個月後,警局傳來消息,裏麵的三人都做了交待。
接到這個電話時,是下午的三點,陸景臾帶著許孜陪許媽媽去看心理醫生。
許媽媽自打十天前見到許孜後,情況就穩定了許多,醫生說照這種情況下去,再吃一年的藥,就沒有問題了。
那是一家高級的心理谘詢室,許孜安靜地坐在桌前看書,陸景臾的電話響起來時,他看到警局的號碼,遲遲沒接起來。
許孜忽然就明白了,是誰打來的電話。
鈴聲響了兩遍,被陸景臾調成靜音,稍後他出去接了電話,很快就回來了。
許孜坐在沙發上,仰著頭看他,午後的陽光打在她臉上,那麼柔和。
陸景臾走過來,坐到她身旁,一把將她拉進懷裏,拍了拍她的背,“許孜,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她後背瘦骨嶙峋,薄薄得摸不到一點肉,她太瘦了,這一個月的好吃好喝,也沒把她養過來。
從出事開始,許孜哭過很多次,漸漸地,覺得眼淚都快幹了。
陸景臾抱她這一下,她明白,警局那裏已經真相大白了。
淚水,無聲地滑落下來,她的肩抖著,死死咬著唇,沒發出一聲啜泣。
感到她的顫動,陸景臾拉開些距離,見她把唇咬得霎白,一低頭,吻了上去。
“別哭,許孜,我錯了,錯得離譜。”
他越說,她的淚就越多,止也止不住。
後來,他幹脆重新抱住她,輕拍著她的背:“哭吧,痛快地哭一次,過了今天,我再也不會讓你哭了。”
許媽媽從診室出來的時候,見到這一幕,雖然女兒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許媽媽的心反而甜了起來,今晚,她能睡個好覺了。
隻是她沒想到,好消息還在後頭,陸景臾給許媽媽鞠躬,說了事情經過,將清清白白的名譽還給了許孜,這回,變成母女倆抱頭痛哭……
兩天後,許孜見到蘇可,長談後從警局出來,她見到了在門口徘徊的父親。
“爸,你來看蘇可?”
“是……可他們不讓我進去,小孜,你都知道了?”
“對,爸,我都知道了……爸,你對不起的,是兩對母女,四個女人。你好好考慮一下,媽那裏我先幫你瞞下,你如果想跟蘇阿姨過,我不反對,如果想回來,隨時歡迎。”
……
法院開庭的時候,是三個月後,許孜作為證人出庭,控訴後,給蘇可求了情。
蘇可表情淡漠,不知她是喜是悲,不知她聽到許孜為自己求情時,是否覺得許孜是假慈悲。
可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對許孜來講,經曆的一切苦痛,仿佛是場能感覺到疼痛的夢,現在她的夢醒了,一切要照常進行。
她要熱愛生活擁抱生命,隻在問心無愧,不會再去在意他人的想法。
至於陸景臾……
她摸摸已經隆起的小腹,或許老天不允許她從他身邊逃離,所以在這個恰當的時機,送了個寶寶給她。
從法院出來,陸景臾擁著許孜,周世家跟在他身後,他一回頭,“世家,我這邊忙完了,一起吃中飯,吃過後到我家,打牌。”
周世家一聲哀號,“陸總,你饒了我吧,沒你這樣掙奶粉錢的吧?自打許孜懷孕,你就沒輸過,我現在都已經把車的發動機輸給你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沒有人性?”
陸景臾鄙夷地看看他,轉向cindy,“要不,你來。”
“不!”cindy堅決搖頭,“陸總,我嫁妝都快輸光了。”
“出息!”陸景臾將下巴放到許孜的肩上,“爸回來了,給我下任務,暫時不用去公司上班,我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陪你,你說,想做什麼。”
許孜舒了口氣,望向遠天邊,“把蔡恒找上,一起去精神醫院,看看甄嬛吧,去告訴她,皇後娘娘已經進了冷宮,皇上愛的,隻有她了。”
初秋的風,吹過來,不冷不熱,陸景臾吻了下許孜的臉。
“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