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約定那般,慕島拒絕了嚴簡易的邀請,冷冰冰的。
原本還是笑容滿麵的嚴簡易,表情突然僵住了,仿若嚇到了一樣。
“為什麼?”嚴簡易小聲問,“我們上次不是說好的嗎?”
“到時再說吧,我是這樣說的,不是同意吧。”
“可是,今天是我的生日,難道這樣也不行嗎?”
“祝你生日快樂!”慕島揚揚嘴角,“再見!”
既而,飄然而過。
那種不屑,對嚴簡易來說是錐心的痛,他以為自己抓住了一點希望,沒想握緊的原來是一把匕首,一不小就會要了自己的命。
他默默地,感覺那傷口一點一滴的滲出血來,然後慢慢將他湮滅。
拒絕嚴簡易後,慕島的心情變得很低落,很低落。她突然覺得自己或許在某一個瞬間對嚴簡易產生了好感,隻是她從來不敢正視和承認,否則她不會這麼難過,
當夜,慕島沒有留在學校,而是去了駱紅炎帶她去過的別墅。
她趴在別墅的陽台上楞楞地望著天空,祈盼天空下起一場暴雨來。她覺得像她這樣的人應該隻活在陰霾裏。
“你在冥想嗎?”不知幾時,駱紅炎也到別墅來了。
而慕島專注得竟沒有聽到他的車聲。
“你怎麼來了?”慕島問。
“我來找你。”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我去學校找你了,你不在,所以我猜你一定在這裏。”駱紅炎走上前撫著慕島的頭說。
“你從不到學校找我。”
這是他們的約定,就連送慕島回學校也要把在車停離學門口一百米之外。
慕島納悶地看著駱紅炎。
“你連手機都關了,我很著急。”駱紅炎關切而溫和地說。
慕島卻並不在意,這些都是因他而起。
“如果我從這裏跳下去會怎樣?”慕島無力地說。
“不會死,但是會很痛。”駱紅炎很平靜地說,他對她的奇思異想並不感到吃驚。
“會有多痛呢?”
“會很痛很痛。”駱紅炎像哄小孩一樣。
“是嗎?”慕島喃喃著,她想那種痛也痛不到哪裏去,應該和用刀子劃手臂的痛差不多。
“好了,別再想這個傻問題了。”說完,駱紅炎帶慕島進了室內。
“你今天像個父親。”慕島脫口而出,連她自己都有點驚訝,驚訝自己竟可以把“父親”這兩個字如此輕鬆地說出口。
剛坐下的駱紅炎驟然哈哈大笑起來,父親這個詞多少讓他有點不適應。因為他沒有孩子。
“我的年紀本來就可以做你的父親。”
“可你很年輕。”
“年輕?”駱紅炎拿出一根煙,打算點著卻又放了回去。
“你從不在我麵前抽煙。”慕島看著他收回煙的手。
“因為我像個父親。”駱紅炎笑著說。
“不。”慕島搖搖頭,“你是不想在‘她’麵前抽煙。”
駱紅炎怔了怔,慕島說得對,在她麵前,他的心裏還有一個“她”,可他沒想到這些竟都被慕島看穿了。
“我不是她,你可以在我麵前抽煙。”慕島刻意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