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自此以後凡是跟隨景然來上官府的人,都想辦法避開鋰四的人,到都是叫今天的一出給嚇著了。
景然挑了些東西叫紅綃送去給四位姑娘,具是每人三個荷包,但是嫡出的和庶出的所用緞子不同,精不精致罷了。
用了午飯,天就陰了下來,呼呼的吹著北風,當值的丫頭婆子無一不懂得縮手縮腳的,景然正倚在暖炕上看著這個朝代的地域以及風土人情,那是一本叫做《南明誌》的書,出處甚遠,無從考究,歸於雜書一類,景然可不能當雜書,初來乍到,還是摸清楚情況再說,因此看得很是仔細,連上官鈺回來都還不知道,上官鈺脫了鬥篷,拍拍身上的落雪,把手伸到熏爐裏烤了烤,抬頭看見景然看得極其認真,心下就想捉弄她一番,搓搓手偷偷的往景然身後走去,猛地伸出手,捂住景然的臉。
景然隻感覺臉頰透心的冰涼,嚇得一把丟開書,立馬捂住自己的臉,一臉警惕的看著上官鈺,一看見是他搞的鬼,氣的嘟著嘴,一雙妙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甩袖往外間走去。
心裏想著自己不和他計較,他就越發的來意是吧,真是不知道適可而止,今日不給他厲害瞧瞧,他是不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欺負的。
上官鈺這才急了,看樣子,知道景然這會子是真急了,心下就很是懊悔,撓撓頭,追著景然去了外間,嘴裏告著
“還請夫人原諒為夫的魯莽啊,為夫錯了”
不理,
又說
“還請夫人原諒為夫的魯莽啊,為夫錯了”
還是不理
又說
“還請夫人原諒為夫的魯莽啊,為夫錯了”
就是不理!
這該如何是好,上官鈺一時也沒招了,躊躇在景然身後,手足無措,也不知手腳該如何放了,反正不管放哪兒都覺得像是惹景然生氣了。
景然端坐在外間酸枝木和花紋羅漢床邊,伸手抓住酸木枝卷雲紋嵌螺鈿茶幾上的青瓷茶盞,隻顧著喝茶,餘光瞥見上官鈺那副樣子,嘴角就微微翹了起來。
真是個傻子!
景然搖搖頭,一時間倒是不氣,但是為了以後,景然故意板起麵孔對著上官鈺道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何況我是個活生生的人呢,你要是在如此喜愛捉弄人去了,我定是不饒的”
“是是是”
上官鈺連忙作揖,很是主動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景然也明白對待這人要有的放矢,便緩和了麵色,想到正事,便拉著上官鈺坐到自己對麵道
“如今於氏不喝我的婆婆茶,我這個媳婦兒是有名無實的,對外不好說,這該如何是好?”
景然微蹙著眉,看著上官鈺,看他有何妙計。
上官鈺收了嬉皮笑臉,想也沒想的說
“你要敬她茶做什麼,我的母親可是安國公薛氏,她有資格吃著碗茶嗎?”
說著伸出食指敲敲景然的茶盞,一挑眉看著景然,意道——你竟是不知?
景然微微一笑,點點頭,卻是如此,此事早早做了就好,省的夜長夢多,便言
“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我就敬這茶如何?”
“甚好”
景然看著納蘭辭答應了,就喚了素心紅綃兩個細心謹慎的去準備祭品,香案,想著還要請薛氏的排位,就先上官鈺看過去,上官鈺被看得渾身毛毛的,一雙鳳眼看著景然,顯然是問
什麼事?
“哎呀”景然一歎,怎麼就沒有心有靈犀一點通呢,真是溝通有點麻煩,伸手在麵前比劃出一個長方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