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陸銘川,看著眼前這一幕絕美的畫麵,刹那間,忘記了疼痛,忘記了記憶的撕扯,仿佛回到了那個靜謐的夢裏。
夢裏,眼前的女人,她還是叫顏月溪的,陸銘川有些恍惚了……
看了好一會兒,一陣風吹過,眼前,傅秋的潔白的裙擺同海棠花一起,翩翩起舞,美得令人窒息,卻又有種與生俱來的疏離感,陸銘川不由得想起“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陸銘川有些舍不得走進,怕這個夢會突然醒過來。
風掠過陸銘川,讓陸銘川感覺臉上涼颼颼的,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知何時,看著眼前的傅秋,陸銘川早就淚流滿麵……
陸銘川悄悄背過身,用手背快速擦了擦臉,有種大夢初醒的感覺,原來這不是夢裏。
看著眼前美得像一幅畫的女人,陸銘川還是忍不住悄悄走近……
傅秋有些沉浸在這片海棠花裏,仍然一片一片的撿著草上的海棠花,全然忘記了身後的陸銘川。
白皙的手掌上,傅秋已經撿了很多海棠花了,剛要將一片海棠花放在左手手心,突然的一隻手,打斷了傅秋的思緒。
陸銘川將一片海棠花瓣兒輕輕放在傅秋的手心,傅秋緩緩抬起頭,看著滿眼飽含深情的陸銘川,不由得愣住了。
“海棠花很美,是吧?”陸銘川很溫和,聲音很輕,就像羽毛落地一樣。
“嗯,很美,美得宛如隔世……”傅秋抬起頭看著海棠樹下手拿西裝,一身白襯衫的陸銘川,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
說完後,傅秋才有些恍然大悟,心想,自己說得那麼小聲,但願陸銘川沒有聽清楚她的後半句話。
“宛如隔世!”陸銘川像是被什麼擊中了心髒,手裏的西裝突然掉在草上。
是的,那種奇妙的感覺就叫“宛如隔世”,陸銘川愣住了,目不轉睛的盯著傅秋,像是要看清楚一些什麼似的。
傅秋想著自己說的話,越發有些緊張了。
“我……我……我是看電視劇裏學來的,陸銘川,你怎麼啦?”傅秋感覺找了個借口想要將剛剛的話搪塞過去,看看陸銘川那種像是看顏月溪的眼神,傅秋趕緊掩飾著,又試探著問陸銘川。
“哦,我……我沒事兒,傅秋,你太美了,讓我突然恍了神兒!”陸銘川很自然的揉了揉太陽穴,笑著說。
眼前這個陸銘川,長得真的很好看,如果不說話,那一切就都完美了,傅秋想著,不由得搖搖頭。
“陸銘川,你真沒事兒?又頭痛?”看著陸銘川的樣子,傅秋還是忍不住關心起來。
“沒事兒,一會兒就好,可能……我就快要想起你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