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車,趕快備車。”陸景言馬上抱起方淺,著急的怒吼著。
起身,立馬把方淺從地上抱起來,她的身體很輕,像是一片羽毛一樣,抱在懷裏像是連重量都沒有,她太虛弱了,臉色發白,嘴唇也發白,像是隨時都要升天西去了一樣。
車上,方淺連呼吸都薄弱了許多。
好幾次,陸景言放在她鼻間的手指,似是連一絲氣息都感覺不到。
“方淺,別死,不要死。”
“我命令你,不準死。”陸景言抱著她,又是急切又是威脅。
然而,不管他說什麼,懷裏的女人也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了。
“病人情況緊急,閑雜人等,先出去。”到了醫院,醫生很快將方淺推進手術室,同時推開了陸景言。
不到十分鍾,有護士出來:“病人失血過多,需要血液,不過她血型特殊,醫院暫時沒有匹配的血液,兩個小時內若是找不到,恐怕就……”
後麵的話,陸景言已經懂了。
原來,她所說不假。
如果沒有血的供應,她真的會死。
“好,我保證兩個小時內一定會有血液送來。”陸景言說,頹敗的靠在牆上。
……
窗外,天氣明媚,清晨的陽光穿透雲層,穿過樹葉的縫隙,照射在明亮的窗戶上;小鳥,也在樹枝上生蹦下跳,唱著愉快的歌兒。
方淺睜開眼時,有一瞬間的迷蒙。
這樣的美景,這樣的陽光與溫暖。
她?是死了?還是沒死?
直到,聽見房間裏有聲響,方淺轉過頭。
眼眸睜開的一瞬,她看見了陸景言的影子,一如英俊堅毅的臉龐,冷硬的薄唇,完美的五官,隻是他身上的氣勢與之前卻截然不同。
細看,方淺發現他臉色很差,蒼白而無力,頭發也亂糟糟的,連胡子也粗糙的像是好幾天沒有刮過了。
說實話,這樣落魄的陸景言是方淺很少見過的。
隻有陸婷婷自殺病危的那一次。
那現在呢?
他是因為她嗎?
因為她性命攸關,差點死去,因為擔心她才會如此嗎?
他,也會擔心她嗎?
方淺死寂的心,又忽然燃起一絲星星點點的光芒,在心口微弱的燃燒著,稀薄的堅持著。
然而,陸景言開口的話,瞬間殘忍的將她從打入地獄:“方淺,你這個滿嘴謊言的女人,騙了我多少次了,嗯?不過流了點血,就說自己活不成了,還妄想威脅我我。”
不過流了點血?
嗬……方淺想笑,她徘徊在鬼門關,掙紮在生死一線,在他眼裏竟然是如此輕鬆的事。
果然。
因為不愛,所以可以不心疼。
“是啊!”方淺開口,嘴角扯開一抹明亮的笑容:“讓你費心了,我就是看你每天照顧陸婷婷不痛快,所以故意用計,讓你以為我要死了,怎麼樣?這個苦肉計還不錯吧?”
“哼……”陸景言冷哼:“你以為,我會擔心你,方淺,別自作多情了。”
方淺聽著,平靜的開口:“以前是很自作多情,以後再也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