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夜、安.蘇方和鬆之洋急匆匆奔下南香山,對仍然守在各處要道的執法隊不予一絲顏色。
“大腦袋,你的手怎麼還沒有痊愈呢?”葉知夜看到安.蘇方雙手纏滿了醫用繃帶,奇怪地詢問道。
“啊!沒什麼的,就是恢複得慢了些。”大腦袋急忙將手背到身後,表情略顯不自然。
“不對啊,記得兩月前來看我時,你的傷勢就已經好了啊?怎麼……”葉知夜微一尋思立即知道了答案,輕歎了口氣又道:“兄弟,我知道你心急,可是火龍吼的後坐力可不是一般的大,沒有修煉過鬥氣的人根本無法承受,你這麼賣命,隻會傷害自己。不要再繼續了,等辦完這件事,我回去問問師父,應該會有好辦法的。”
“可是……”
“沒有‘可是’!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想看到任何人傷害你,即使是自殘也不可以!”
雖然葉知夜說話時聲色俱厲,可是安.蘇方卻能夠感受到那濃濃的兄弟之情。他看了看葉知夜,默默地點了點頭。
南香山距離阿裏巴巴城隻有區區十裏的路程,若是葉知夜和安.蘇方放開速度急奔,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到,(大家沒有忘記知夜教過大腦袋亡命流影的事吧?)可鬆之洋卻沒有那樣的速度,三個人隻能疾步而行,這樣一來,時間可就要長上許多了。
三人正走著,突然一陣玫瑰花香撲麵而來,一位身材惹火、千姣百媚的蒙麵粉紅麗人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呔!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留下……留下什麼來著?剛才都已經背好了啊!”這位粉紅女郎局促地撓著自己的頭發,拚命地想著這句經典的台詞。
“是‘留下買路財’。姑娘家家的居然學會打劫了,這世道還讓不讓人活了啊!”安.蘇方晃著大腦袋又道:“小姑娘,你這打劫的切口說得可不怎麼樣啊。來,讓哥哥看看你的臉蛋兒美是不美,”
“大腦袋閉嘴!”這一次教訓他的居然不是葉知夜,而是鬆之洋,由此可見他二人混得還不錯嘛。鬆之洋微笑著道:“小姑娘,你是不是急需要用錢才鋌而走險呢?來,我這裏有些錢,你先拿去。若是不夠,你可以到我家來,我再給你拿些。千萬不要再做這種危險的事情了。”說罷,拿出錢袋,遞給她。
“拿開!誰要你的臭錢!”粉紅女郎的聲音如雲雀一般動聽。“究竟是怎麼說來著……噢!對了,我想起來了!”她雙手掐著小蠻腰脆聲喝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男人來。若敢拒絕我,扒光衣服,把你當作大白羊賣!”
三個大男人立即被雷倒。
葉知夜細心地觀察這位麗人半晌——她全身粉紅色的衣裙,長袖、緊身、開領粉紅色的小衣衫,百褶過膝粉紅色小短裙,水嫩光滑的小腿兒,長筒牛皮粉紅色小蠻靴,就是用來蒙麵的小手帕都是粉紅色的。一根三寸長的純金發釵點綴在她的發間,映射著陽光,格外惹眼。怎麼看,她怎麼也不像是家裏缺錢的主兒。怎麼看,她也不像是精神有病或是智障人士,但她所做的事情卻……
若是硬要說她有什麼不同之處嘛……就隻是衣裙和靴子上的那些暗花了。這些花紋同樣是粉紅色的,而且顏色很淡,若不認真看,根本發現不了。仔細辨認了很久,葉知夜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粉紅女郎身上的花紋與鬥靈獸巢穴中的那些陣法圖應該是出自一人之手。換句話說,這些花紋也是陣法圖,而且、可能、也許、大概、差不多、也是那位強大的陣法術師——觀北所畫。無論從運筆的力道,線條的走向,繪畫的都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