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是老頁?為什麼所有的一切都與他有關?”看著安.蘇方在自己的眼前自殺,葉知夜幾乎要崩潰了。強行運轉冷血心法,他的思緒一點點地平靜了下來。“不會的!老頁是我的保護神,他絕不會害我!”
冷血心法的冰冷將他拉回到現實中來,剛剛發生的一切幻像都在葉知夜的腦海中整理著。終於,他想通了全部的關節。
所有的幻像都是他經曆過的真實事件,而且,這些事件也都隻是隻鱗片爪而已,根本就不能統一在一起。更重要的是,這些幻像又是他最想要或是最害怕的事情。
他想念父親,所以父親就出現了;
他想知道母親的一切,所以小時候關於母親的記憶就冒了出來;
他在意小憐所說的“半獸人”,所以“小憐”就以此來逼迫他;他醉心於修煉,忽略了對小憐的關懷,所以就出現“小憐”對他的不滿;
他害怕安.蘇方知道關於愛蓮娜的事情,害怕安.蘇方誤解他,所以“安.蘇方”就揭開他的“傷疤”。
說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在嚇自己,隻不過這些事情被迷幻大陣放大了無數倍,展現在他的眼前而已。
“好強大的陣法啊!”葉知夜不禁對學習陣法充滿了期待。
想通了所有的關節,他重整旗鼓,冷血心法運用到了極致,葉知夜再不受幻像所誤,展開功法,再次向北衝去。
這一路狂奔,葉知夜幾乎經曆了自己一生中的一切——小時候被壞孩子們欺負,還有許多人的冷眼;一家被仇人所殺,血染的童年;斷背山,鬥靈獸的殘忍嗜殺;與娜娜最後的黯然分手······
葉知夜根本就不管出現的人是誰,或是飛速衝過,或是趁著幻像還沒有形成將其破壞。若是真的躲不開了,就閉起眼睛,一路殺過去。
這個辦法果然有效,狂奔了十餘裏,暢通無阻。
可是,他沒有發現,就在自己一路殺伐的時候,一縷黑線從頭頂飄出,就像一根頭發一樣,牢牢地牽引著他。
雖然一路“殺親殺友”狂奔無阻,但有一個人始終沒有出現,在葉知夜的構想中,隻要能過了那個人的一關,相信迷幻大陣應該就會到盡頭了。
果然,一位絕色美女向自己款款走來。
蘭裳並不是一個人,她的身邊還有一個男人,一個由白霧構成、看不清臉孔、隻有輪廓的男人。
蘭裳對這個男人的態度極其親密,她挽住他的臂彎,頭枕在他的肩膀上,就如小鳥依人一般。那個男人還不時地親吻一下她額頭上的紫色美人痣,兩人就好象情侶一樣,漫步走來。
葉知夜冷冷地看著他們。通過剛才的經曆,他心中早有定計,隻要再闖過這一關,觀北的考驗就應該可以結束了。
蘭裳來到他的麵前,目光犀利地開著葉知夜。“看到了吧,他才是我的愛人。為了他,我什麼都願意去做,包括——委身與你。”
“說這些有什麼用,他不過是我心中所懼的一個幻像罷了,你就不用再費唇舌了。”葉知夜依然冷冷地,沒有給她一點顏色。
蘭裳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過瞬間又恢複過來。“你知道嗎?自從老頁還給我‘情欲魄’之後,所有的一切我都看得非常清楚。你以為,可兒是愛上你了嗎?你以為,媛靈兒為何對你改變了態度?你以為,仰天五兄弟為何對你愛護有加?你以為,那些所謂的朋友為何對你推心置腹?這些都是老頁所賜,根本與你沒有一點關係!你不過就是一隻可憐蟲罷了!”
葉知夜的眉梢微微地挑了一挑,一根黑色的“頭發”飄蕩而起。“這些事情我早已知道,說不說出來,沒有什麼意義。如果你沒有什麼新花樣,就該輪到我了。”
他的臉上忽然出現了一絲猙獰,右手的食指緩緩抬起,抵住自己腦袋,強橫的鬥氣在指尖吞吐著,看樣子,好像要自殺一般。
“蘭兒,我愛你愛得好深。我隻問你一句······你愛我嗎?如果,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我立即就死在你的麵前。”葉知夜向前邁出一步,咄咄逼人地再說一遍。“蘭兒,你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