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主神的解釋,子含已經傻了。他倒是知道自己年輕時風流成性,但卻從沒想過會給誰帶來如此大的不幸。那個被他遺棄的女孩子將家族中的姓氏定格,卻又是為了什麼呢?
不待他問,主神已繼續說道:“這便是那個女孩臨死前的重要遺訓——凡是家族中人,必須近親通婚,若遇畸形智障兒,一律處死。女嬰姓‘媛’,男嬰姓‘言’。她這樣做,就是為了保證她和你的血統生生不息地永遠延續下去!”
“啊——”子含大吃一驚,他哪裏能夠想得到,這個女孩子竟為了延續他的香火,立下如此逆天的祖訓。
“唉~~這些事情都是你們轉生後我才知道的。”主神略微沉吟,又說道:“我若事前知道此事,綁也要給你綁到她身邊去。可惜,晚了!我將你的轉世肉身定在靈兒的身上,就是為了讓你還這個債。既然已經無法彌補那個女孩子了,那麼,你就照拂一下你和她的後人吧。”
“我批準你,在靈兒得到那味靈藥之後不用保持沉默,仍然可以輔助她,直至你能夠得到她家族的諒解為止。子含啊!那可是萬年來的積怨,能不能疏導,就看你的本事了。”
“是!子含一定全力而為,自己種下的苦果,我自己吃!”
“吃!你就知道吃!”主神又怒了。“你個白眼狼,是不是還沒有想到那個女孩子是誰呢?靠!我TM真想現在就斃了你這個混蛋!”停頓了一下,主神悠悠地說道:“她的家鄉就在現在的費雷帝國境內,她姓安吉裏斯,名字叫媛······”
“天啊!竟然是芳兒!”子含如夢方醒地驚呼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和她從沒有做過那件事,我······等等!難道······是那個時候?”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其實主神心中也覺得奇怪,以子含謹慎的性格和廣博的藥理知識,應該不會犯下這種使女孩子受孕的低級過失。
“主神大人,今天知夜和靈兒的事情您也看到了,當年我和芳兒的情形與他們極其相似。”子含的思緒飄回到萬年前。“我被仇家追殺逃至芳兒所在的城市避禍,與芳兒相識、相知、相戀,發乎於情、水到渠成、非常和諧。雖然她的家族極為龐大,雖然她是家中的天才寶貝,但在芳兒的身上,我卻看不到一丁點兒的世俗風氣。”
“她就像一塊潔白無瑕的美玉,她就像一潭清澈無比的淨水。為了能夠和她長廂廝守,我甚至想過就這樣隱姓埋名地陪她一輩子。芳兒天才的程度使我異常驚歎,短短兩年間,她竟已將我當時的一身本領全部學會。而且,隱隱還有青出於藍勝於藍的勢頭。與芳兒在一起的兩年,是我有生以來最快樂的日子。”
“然後呢?”主神追問道:“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離開了她?”
“唉!我隱忍了兩年,到頭來還是讓仇家找到。城外十裏小山坳,好一場惡戰,幸好在兩年中,我的功法已經大成,再拚著身受重傷,終於將他們擊殺。為了永絕後患,我用化屍水毀掉了他們的屍體,但誰知,就是這個舉動竟使我險些喪命。”
“不對啊!毀屍滅跡是江湖上慣用的手段,難道這樣也有錯嗎?”主神對他的故事越來越感興趣。
“一般人當然沒有什麼問題,但我卻疏忽了敵人的身份!他們終生與毒為伍,血肉早已成為至毒之物,在化屍水高溫和高腐蝕的作用下,屍體產生一種致命的毒素——烈陽毒!此毒猛烈無比,山坳中的所有花草樹木盡皆枯死,就是石頭也被侵蝕數寸之多。”
“當我回到住處時,毒性發作,高燒不退,昏迷若死。雖然芳兒衣不解帶地為我驅毒數日,但烈陽毒豈是她能夠解得了的。毒素入心入肺,我也隻能在深度昏厥中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可是,奇跡卻出現了!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清醒過來,體內的烈陽毒竟不翼而飛。芳兒雖然臉色蒼白,步履蹣跚,但她依然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我。每當我問起她是怎樣化解毒素時,她總是一笑了之,任我如何逼問也是不說。可是她一個女孩子怎麼會是我這老江湖的對手,經過幾次旁敲側擊,我終於得到了一點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