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字消失之後,呂石和小郡主的雙人舞仍在繼續,人群中的迷醉和驚歎也在繼續。
很明顯,呂石的舞步要比小郡主少很多,也要慢上很多,但他就像領航燈一樣指引著小郡主舞蹈的方向。
小郡主的舞步不再那麼飄忽不定,而是在呂石的引領下隻占據圓圈一半的麵積。舞步不變,動作不變,但那撩人的情火卻愈演愈烈。
再一次牽手,再一次相擁,第二個金燦燦的方形文字如期而至。
如此這般的牽手和相擁共有四次,四個金色文字逐一呈現在人們的眼前。曼妙絕倫的舞姿,黃金光芒的文字,再匹配上一對金童玉女,直看得所有人目瞪口呆又神魂顛倒。
第四次牽手之後,呂石與小郡主再沒有分開,就那樣親昵地依偎在一起。千般柔情,萬般愛戀如絲如線將兩人緊緊地纏繞著。
白衣若雪的呂石,紅裙如火的小郡主,這彼此相融的一白一紅在眾人眼中形成了強烈的顏色對比,但卻沒有絲毫的突凸與不和諧,倒仿佛他們原本就應該是這個樣子,隻是今天又重新合璧一般。
雖然溫香暖玉抱滿懷,但“呂石”的聲音依舊冰冷如故。“‘再續前緣’已經出現,情緣之舞已經完成,我也兌現了自己的承諾,你何苦不讓我離開呢?”
小郡主的一雙小手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臂,好像生怕他逃跑似的。由於紅蓋頭的遮蓋,“呂石”無法看清她的模樣,但那激動到顫抖的聲音卻將她此時的心情完全出賣。“我終於抓住你了!我終於抓住你了!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會再讓你逃跑······這一刻,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唉~~”呂石搖頭一歎,輕聲道:“小雨,你這麼執著隻能給自己增加痛苦······都過去一萬年了,難道你還放不下嗎?”原來此刻占據可兒身體的竟是曉夜雨,難怪老頁告訴葉知夜現在的“可兒”已經不再是“可兒”了。
“我為什麼要放下!”曉夜雨的語氣無比堅決。“原本我沒有信心將你留下,但可兒卻願意毫無保留地幫助我,兩個通靈之體同時出手,即便你是神一般的存在也得乖乖就範。雖然你隻是一縷神識,但畢竟,你還是你。而且,此時此刻,月姐姐又不在,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大哥乖,幫小雨將蓋頭揭下去吧。這一天,我等得快要瘋掉了!”
“這······”占據葉知夜身體的主神一陣頭痛。曾經的他,天不怕地不怕,神不怕鬼不怕,麵對四十萬雄兵的刀山劍海都沒有皺過半點眉頭。但今日,卻被一方小小的紅蓋頭難住,不得不說,這才是人世間最大的諷刺!
見他一臉很是為難的模樣,曉夜雨不禁一陣陣地心酸。當年大哥身邊鶯鶯燕燕無以計數,但他卻不為所動,生死不渝地愛著他的妻子——月兒,任憑多少女兒家軟硬兼施,甚至以死相逼也從未妥協過。
如今,他的本體並不在圓周世界,而且月兒也沒在身邊,但他仍然堅持不予自己以顏色,由此可見月兒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是多麼的重要。
但!身為一國公主的曉夜雨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她耗費心力、用盡智謀才營造出的大好局麵怎肯輕易放棄。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柔軟的嬌軀向主神懷中拱了拱,隔著紅蓋頭,檀口中的處子香味直噴在他的臉上。“大哥,您貴為主神,不會不知道娜依族的規矩吧。情緣之舞結束之後,若男方不能及時揭開紅蓋頭,那麼這個女孩子便會當場自刎,並將自己的血液塗在他的臉上,從而完成永世的詛咒。我身為娜依族的公主怎可荒廢祖訓,若大哥不肯揭開蓋頭,小雨定然效仿前賢以血明誌!”
曉夜雨此話說完,身在萬萬光年以外的主神本人驚出一身冷汗。他運籌帷幄,算計千萬,隻為幫助圓周世界度過劫難,其中的辛苦又有幾個人能夠明白。在他手裏所有的王牌中,曉夜雨和可兒是重中之重,若這瘋丫頭真的自殺,與她共體同生的可兒必然也會殞命,所有的辛苦便將化為泡影。
艱難地轉過頭,主神對身後的一個人道:“老婆,怎麼辦?這丫頭竟敢持寵而矯,威脅我這個主神。若她真卯上勁了,我在圓周世界中布置的一切將一文不值。這蓋頭······我是揭······還是不揭呢?”
主神的妻子——月兒用她那宛如天籟般的聲音淡淡地說道:“問我做什麼?你到處留情,害了多少好女子為你相思成疾,枉送了一生的幸福。帝思思這樣、無月這樣、血姬這樣、曉夜雨也是這樣!也不知你究竟有什麼好的······唉!算了,做你該做的事吧。圓周世界不應有此一難,救人便救到底吧。”說罷,轉身離開。
主神望著妻子的背影先是一愣,然後······邪邪的壞笑蕩漾在嘴角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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