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石一聲令下,百人戰隊立時換了一副殺氣騰騰的表情,那感覺,就像是百隻擇人而噬的猛獸一般。
多年前的鬼尊之亂給北豐人帶來了巨大的痛苦,幾乎每一個家庭都有被害的親人。就在前領主耗盡國力,將鬼尊逼入絕境之時,邪教突然插手此事,致使北豐領所有的努力化為泡影,從此之後,對於北豐人來說,邪教便等於鬼尊。
邪教行事隱秘,沒有幾個尋常百姓親眼見過他們的行蹤,所以北豐領的老百姓便將這熊熊的仇恨之火轉嫁到了世代供養邪教的費雷帝國身上。
大難過後,費雷帝國又對北豐領不斷打壓,這使得北豐人群情激憤,仇恨之火愈演愈烈。經過了三十多年的苦難生活,這股仇恨早已深入北豐人的骨髓,即便是垂髻頑童也對費雷帝國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生食其肉,痛飲其血!
但是,扮演著劊子手角色的費雷皇室——蒙德一族卻比竇娥還怨!經過無數歲月的洗禮,蒙德一族早已認清了自己隻不過是邪教的傀儡而已,邪教欠下的筆筆血債,到頭來卻都要他們買單,雖然曆代蒙德君王表麵上欣然承受,如綿羊一般的聽教聽話,但暗地裏卻氣炸了肺,而對邪教入骨入髓的憤恨幾乎已經成為費雷帝王繼位的標誌性品質,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現任的費雷大帝——埃德蒙德才遲遲沒有選出繼承人,仍然對自己的幾個兒子進行著考驗。
埃德蒙德力排眾議,苦苦追求北豐丞相之女為妃,還有他提拔擁有北豐血統的海倫蒙德進入軍部,這兩個動作正是要向外界表明一種態度,一種隱晦又急需表明的態度,一種不敢說卻又必須說的態度。
可惜,幾乎沒有人能夠明白費雷大帝的用心良苦,但葉知夜知道!雖然他很想與這位鬱悶的帝王作一次“親密接觸”,但他卻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能力並不是人家所需要的,隻有擁有了足以讓費雷帝王心動到行動的實力,埃德蒙頓才會與他聯手,共同推翻邪教這個屹立萬年不倒的龐然大物。
而葉知夜也並不是什麼都沒做,與海倫蒙德的結盟正是為將來埋下的伏筆,若不換取一些能夠傷害邪教的籌碼,他怎對得起老頁苦心安排的這條逃亡之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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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豐人根本不知道費雷皇族與邪教之間的狗咬狗關係,他們隻知道鬼尊是邪教的長老,而邪教的總壇就在費雷帝國的首都——天闕城內。費雷帝國與邪教沆瀣一氣,沒一個好東西!也正是因此,費雷兩位皇子公然向大小郡主求婚的事實不偏不倚地觸痛了北豐人的逆鱗,幸好呂石橫空出世,才理順了所有北豐百姓胸中的這口惡氣。
如今,號稱天下無敵的費雷戰隊深陷“山之陣”,這一百位北豐士兵如何不惡向膽邊生,痛打落水狗呢!
就在呂石命令攻擊的下一個瞬間,一百根木棍便如雨點一般地傾瀉而下,給予費雷戰隊迎頭痛擊。
慘叫聲立時響起,十幾名費雷“勇士”頭破血流,倒地不起。看台上的北豐百姓大聲叫好,心中的痛快幾乎到了難以名狀的程度。
留在“山之陣”外的海倫蒙德驚奇地發現,當費雷戰隊全部入陣的時候,眼前的這個軍陣竟膨脹了一倍有餘,它就像一張大嘴一樣,將己方人馬一口吞進肚子裏。而當費雷士兵留下鮮血之時,他這位二皇子也是心痛不已,這才大聲疾呼道:“快聚集到一起!切莫各自為戰!”
話雖如此,但海倫蒙德卻清清楚楚地知道,此刻己方敗亡的結局已然注定,在不能破壞“鬥軍”規則的情況下,即使他有軍神之能,也是無力回天了!
雖然北豐士兵殺紅了眼,但畢竟他們是受過職業訓練的強兵,即使在這種情緒動蕩的時候,呂石的命令依然能夠被他們完美地執行。
在呂石、淩飛親身為餌的催化作用下,費雷戰隊被拉得如臘腸狗一般纖細。在大大小小數個首尾相連的圓圈的切割過後,百名費雷士兵便被分散成了數十個小團體,或三或倆地點綴在“山之陣”的屠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