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駙馬言辭犀利的質問,桑德雲峰先是一呆,隨即仰天大笑起來,那狂傲的模樣,仿佛視天下為無物一般。
“魚玄仙侶”兩位尊者麵沉似水,心中恨得牙癢癢,但對眼前的這位殺神卻也隻能暗氣暗憋,不敢輕舉妄動。
“駙馬爺果然是超絕人物,麵對如此絕境居然有膽量諷刺本尊。若沒有今日大難,隻你一人便可讓北豐領在數年之後重振雄風,再登坦桑拿公國的霸主寶座!可惜······”桑德雲峰不懷好意地對呂石笑了笑,一股凜冽的殺氣頓時升騰而起,竟將他身邊的百花壓低。
“桑德兄謬讚了。”呂石上前一步,將小郡主護在身後,麵對洶湧撲來的殺氣依然笑臉盈盈,毫不動怒。“既然您回避本宮所提的問題,那本宮便自問自答,若有不到之處,還望桑德兄指正。”
聽到此言,桑德雲峰臉上閃過一絲驚訝。所有殺氣立即倒卷而回。“若駙馬爺真能說中本尊為何對北豐領情有獨鍾,那本尊便放你一條生路。”
呂石再次踏前一步,將身後的小郡主完全遮擋,麵對“桑德雲峰”竟泰然自若、侃侃而談道:“北豐領東有東覺領,南有西隆領,西接吉祥天國,北連強大的費雷帝國,舉目四顧,皆為虎狼。但如此憂患之地,竟磨練出了北豐人堅強不屈的意誌。經過無數歲月和戰事的洗禮,這種不屈之誌早已刻入北豐人的骨髓和······靈魂!如此一來,北豐人所擁有的靈魂力量便遠不是其他人可以比擬,而您正是看重了這一點,才屢屢犯我北豐,試圖煉製出最強的鬼兵。不知小子說得可有疏漏,還請鬼尊大人明示。”
見呂石如此輕意地便挑破自己的身份,使雙方再無回旋餘地。“桑德雲峰”不禁一呆,然後坦言道:“駙馬爺果然聰穎過人!不錯,正是因為北豐人的靈魂力量遠強於其他,本尊才將這裏作為實驗基地,若能煉製出超強鬼兵······那個人會很高興的。”說到此處,他的目光變得異常溫柔,竟慢慢地沉醉在了對往事的追憶中。
見此情形,呂石疑惑萬分地看著眼前的嬌美男子,腦子飛速旋轉,分析著“那個人”的身份以及所有的來龍去脈。半晌之後,他的臉上浮現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這時,鬼尊也從回憶中清醒過來,開口說道:“既然你已經說中了答案,作為獎賞,你可以走了。不要幻想帶走其他人,否則,你的命也一並留下。”
“哈哈······”呂石不但沒有“謝恩”離去,反而大笑起來,直笑得眼淚流出才手指鬼尊道:“沒想到啊!你這不男不女的死人妖竟能得到瓦爾特的寵幸,難怪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救你脫困,原來你們早有一腿!”
“轟——”鬼尊身邊殺氣重燃,俊美絕倫的臉上是一副氣急敗壞的表情,如潑婦罵街一般的尖叫聲瞬間傳來。“你也別走了!一起死吧!”
“咻——”還沒等鬼尊動手,一道藍光瞬間衝到他的麵前,鬥氣滿盈的拳頭猛地砸在他的臉上。下一秒,桑德雲峰的腦袋直線飛出,原本俊美的臉蛋兒一片血肉模糊,失去頭顱的屍身頓時摔倒於地。
藍光出手即回,呂石重新站在小郡主身前,一團水鬥氣將右拳包裹將鮮血和**洗淨。做完一切後,他才慢慢地睜開雙眼,一抹白光在眼中稍縱即逝。
“哼!難道你沒聽過,‘裝X裝X,準挨雷劈’這句至理名言麼!老子既然敢站在這兒,就沒打算要走。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第三種可能!”呂石看了看地上的無頭屍體,氣極反笑道:“地上冷,還是起來吧。人皮傀儡我又不是第一次見到。若你凍出了痔瘡,瓦爾特還怎麼弄你的菊花呢!”
“放屁!”無頭屍體一躍而起,雖然脖腔依然血流如注,但一個悶悶的聲音卻從此處傳了出來。“你究竟是誰?你不是騎士嗎?為什麼還會賊鬥氣?說——你究竟是誰?!”
呂石撣了撣大紅禮服上的微塵,漫不經心地說道:“想要知道別人的名字,就要先報上自己的名字,這是最基本的禮貌,難道你爸你媽沒教過你麼!”
“嘶啦”一聲,無頭的脖腔處出現一道裂縫,下一秒,裂縫不斷向下延伸,屍體的衣服和肚皮竟被生生拉開······“咻——”一條曼妙的人影閃現出來,那開膛破肚的屍體便如破布一般,軟軟地堆在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