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懸殊之戰 五(1 / 2)

明知敵將有意離間自己和嶽峰,但聽到淩飛抬高嶽峰、貶低自己的言辭,蘇豐南雲的臉色也變得相當難看,可是自己的兒子已落入敵手,即便他再有脾氣也得忍著。

蘇豐南雲提馬來至兩軍陣前,遙遙向淩飛、牛大乃抱拳作禮道:“北豐軍陣名不虛傳。這一陣,我軍敗得並不冤枉,犬子落入貴軍手中,也隻能怪他學藝不精。不過,我蘇豐南雲膝下隻有這一個兒子,若貴軍將他放回,在下便給北豐一個單對單一決勝負的機會。如果貴軍軍中任意一人能勝了在下手中長槍,這一戰,我費雷帝國便低頭認輸,大軍立即退回本土。在下還會幫助北豐領在聖教和我皇麵前美言,令鬼尊之死一事就此揭過。不知,貴軍意下如何?”

“我呸!”牛大乃想也不想地破口大罵:“你瞎啊!難道你沒看見五萬費雷人已被我軍屠殺麼!單對單決一勝負?你有病啊?我軍放著無敵的不用,跟你浪廢什麼力氣!再說了,誰知道你這老匹夫說話算不算數,若放了你兒子,你TMD再反悔了,我們要到哪裏說理去!”

蘇豐南雲被牛大乃一頓臭罵怒火猛地飛竄上來,幸好他久經陣仗,很快便控製了自己的情緒。“難道偌大的北豐領竟找不出一個敢與在下一戰的人嗎?還是這些年北豐領作縮頭烏龜作習慣了,半點男兒血性都沒有了嗎?”

蘇豐南雲此言一出,老元帥手下一幹將領立即大罵出聲,紛紛請戰要與這口無遮攔的費雷人一決雌雄。但陣前的淩飛等人卻異常地冷靜,並未吃蘇豐南雲這一套,隻是壓在奧古南雲肩頭上的長刀不覺重了幾分。

“南雲將軍不愧為費雷帝國的名將,在獨子落入敵手之時,仍能夠麵不改色地用出激將之計,難道你就不怕我等盛怒之下砍了你兒子嗎?”淩飛一語道破蘇豐南雲的心思,又巧妙地威脅了他一下,其心機之沉穩,確有大將之風。“南雲將軍十年前便晉級為四級人雲騎將,其功法之高深,自然不是我等後輩所能比擬得了的。但我北豐的雙肩駙馬呂石,也有同樣的實力,而且駙馬爺才隻有區區二十左右歲的年紀而已。想那鬼尊都死在他的手中,若將軍與駙馬一戰,恐怕很難討到半分好處吧。”

淩飛之方言雖輕描淡寫,但在強調呂石的年紀和鬼尊之死以後,其份量之重,著實令人驚駭。

此話說完,即便是費雷人也認為北豐並不是怯戰,而是不願中了蘇豐南雲的計謀而已。但北豐人若再以剛才那兩個血腥軍陣應戰,卻是費雷一方無論如何也難以接受的,所以,費雷將士便在有心人的鼓動下掀起一片噓聲。

噓聲一起,北豐將士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人家如此叫陣,己方卻不敢接下,如此行為實在不是北豐人的行事作風。但己方已經掌握了戰場的主動,冒然答應費雷人的要求實屬不智。這兩種心情在北豐將士們的心中左右衝突,軍心立時顯得浮燥起來。

就在北豐人議論紛紛、費雷人繼續噓聲之時,一首曲調優美,歌詞隱晦的歌聲悄然在赤穀關的城牆上響起。一個銀盔銀甲的身影腳踏虛空登上了天宇,一杆十餘米長的巨槍虛懸於此人的右手下方。

此情此景將戰場中的所有人驚得目瞪口呆,他們紛紛閉上嘴巴,呆呆地凝望著這個銀甲之人。但由於此人懸浮於空中,距離地麵非常之遠,所以沒有人能夠看清他的容貌。

“踏空而行”是什麼概念,就算是風屬性的喚魔尊者也不可能實現如此高難度的飛行,何況此人周圍蕩漾的卻是藍色的水屬性鬥氣。

在整個戰場上對此人感覺最深的正是蘇豐南雲,因為這時的他清清楚楚地感覺到這個人已經將自己鎖定,刺骨的冰冷從頭到腳貫穿全身,也許就在下一秒,那杆巨型長槍便會索命而來。

蘇豐南雲的瞳孔收縮成針眼大小,強橫的鬥氣赫然爆出身外,手中長槍更是蓄滿了鬥氣,槍尖一寸一寸抬起,直指空中之人。

那隱晦的歌聲緩緩停止,空中之人俯視著蘇豐南雲開口說道:“南雲將軍,若你能接下呂石這一槍,我便立即放了令公子,並答應以單對單的形式結束這場戰爭。還有,若南雲將軍能夠接下這一槍而不退一步,呂某便將“山”“風”兩大軍陣的陣圖雙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