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大白天就這麼做著苟且的事情?
昏死醒來的冷梓軒打量著在自己身上不安分遊走的玉手,水若塵的臉上泛著可疑的桃紅,額上有層薄汗,眼裏滿是堅決,過於專注竟不察冷梓軒已經醒來。
冷梓軒的外裳終於解開了,她深深籲了口氣,香氣直撲他的俊臉,梅花香。
抬眸,四目相對。
“逼婚不成姑娘是要來霸王硬上弓?”邊說著冷梓軒邊自發解開內裳,胸口袒露,紋理分明,斜睨著眼看著她,挑逗意味明顯,水若塵卻也不搭理他話語輕佻。
她猜到冷梓軒身上有傷但是真的看到時也微微倒吸了口氣。他身上的劍傷,不,更確切的說應該是劍痕,從左側鎖骨下緣一直延至腰際,所劃之處均入皮半寸。
水若塵雖甚少涉足江湖,但也知道當今世上有這等功力將劍使的這般隨心所欲的人已是寥寥無幾,揮劍的人並不是要他的命而是要刻意留下這劍痕,日後傷口痊愈後還是會留下那深長的疤痕的。
“公子莫不是忘了我們已交換定情之物?若塵還等著和公子結秦晉之好,有何逼婚不成一說?”水若塵的指腹慢慢移到他的傷痕上,粉白色丹蔻間一抹白色粉物融進他的傷口裏。
“水若塵,你是個很有趣的人。我記下了。”
“若塵謝過公子誇獎,”陽光從窗欞瀉下來,影子的剪影遮住了她眼裏的情緒,“那公子可否告知這傷是從何而來?”
“我還以為你更想知道的是這個。”冷梓軒眸光一閃一個翻身,將水若塵壓在身下,眼裏情緒一時未明。
再鎮定如水的姑娘,被一個男子滿懷抱住,總是會有些局促不安。水若塵泛紅臉頰,輕啟唇瓣,卻吐露無聲。
冷梓軒輕輕翻開她的衣領,摩撚著那顆被她硬拿去的琉璃,許久,“水若塵,我就把它就許給你了。”
“公子這是應允若塵嗎?”她的聲調微微上升,給人以期待的感覺。
“不是。隻是謝謝你的鳳水粉,還有,我叫冷梓軒。”說完,卷起衣袖,飄飄的淩空往屋外飛去,隻餘下一串爽朗的笑聲。
他離開後,水若塵坐起,整了整衣飾,走到窗邊,看著那已經變成黑點的人,冷梓軒,到底被他發現了的。
鳳水粉,附著血鳳石而生的植物,其結果時會化作粉末狀,有劇毒,惟血鳳石方才可解其毒性,而血鳳石亦可用於治寒毒,解瘴氣。
冷梓軒在溫泉邊便是不注意找了鳳水粉的道,水若塵將血鳳石揉碎用於他傷口上,即解了他剛剛中的鳳水粉毒,也可讓冷梓軒離開時不受瘴氣的桎梏。
一個黑影悄然無聲的來到水若塵的身後:“小姐,你這麼做太危險了。你應該讓我殺了他的。”
“你說他還會回來嗎?”像不需要身後人的答案般,靈眸熠熠生輝,“他會的。”
“小姐,該回家了。”風徐徐吹過,水若塵恍若未聞,輕紗搖曳不止,不知騷動了幾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