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梓軒體內的陌上繁花十餘天內不僅沒有毒發,他更明顯的覺得自己的功力增加了的。
“冷梓軒,我救了你兩次了。”水若塵看著梅馨,它剛剛抓了隻獵物,正興致勃勃的戲耍著。也虧了它有這本事,空心穀野畜是極少,梅馨每每有本事找到自己的食物。
“我沒有巴著求你救。”冷梓軒挑眉,練劍的身姿一閃,血染紅一片青草地,梅馨的獵物已經命喪他的劍下。
梅馨那個恨啊,它自己還沒有玩夠呢,看看本來活蹦亂跳嬌小可愛的小白鼠就這麼沒了,那個怨那個恨啊,簡直可以和奪妻之仇一較高下。當下立即向冷梓軒凶狠的撲來。這一人一獸也就以詭異的姿勢大戰著。
躲閃間梅馨慌不擇路撞向水若塵,若塵不察,身子順勢向自己跟前的冷梓軒猛撲過去,冷梓軒像避猛獸般飛速移了一步。結果,若塵直直的摔在地上了,身側的灰塵都飛起數尺高,梅馨逃的遠遠的,用它的小胖手掩著自己的眼睛,慘不忍睹啊!
“冷梓軒,你幹嘛不接住我啊!”若塵坐在地上,氣鼓鼓的問著。
“我為什麼要接住你。”冷梓軒完全無視水若塵的窘迫,徑自離開,坐到石凳上喝起水若塵早先衝泡的梨花茶。
“你……”水若塵的話被哽在喉嚨口。還未待她恢複自持,空氣中濃烈的殺氣夾著勁風衝來,夜影輕掃地麵,抱起摔坐在地上的若塵,冷器沒有改變方向的直刺冷梓軒的眉心。
這一切的發生速度太快,水若塵根本還來不及阻止。
穩坐泰山的冷梓軒以杯底對劍尖,輔以內力,一時不分高下,就那麼靜止對抗著。水若塵心掛冷梓軒,是以第一時間發現他眼底突顯的陰霾。
“小心!”水若塵話剛剛落下,夜影已經被彈飛數尺遠。摔落地上是時候夜影還是緊緊抱著護著若塵。
“小姐,你有受傷嗎?”夜影壓低聲音,似在隱忍著疼痛,“是小的太過大意,才會讓宵小之人騷擾了小姐。”
“夜影。”夜影僅憑水若塵這輕緩的一聲叫喚就知道她不開心,看著她眼睛的方向,悄悄的收回摟著她腰部的手掌,這一切也全部納入冷梓軒的眼裏。
“冷公子是我的未婚夫,以後不要這麼衝動了。”水若塵這話徹底取悅了冷梓軒,他竟眼睛微眯的用剛剛決鬥完的杯子優雅的喝著茶水,一派風流倜儻。
“小姐,你怎麼可以?”夜影這話不是疑問,更像是指責。
“我不可以嗎。”水若塵深深看了眼那刻在石間印在心底的詩句,慢慢的吐問道。
冷梓軒覺得異樣,一定是因為新泡的梨花茶還未化開,他沒有辦法承認自己心裏心裏些微的煩堵是因為她說這話時候的惆悵。
“你不可以。”夜影緊握雙拳,用力說著,“全天下都可以,隻除了你。”
“夠了。”
夜影的激動在水若塵淡淡的兩個字中煙消雲散,隻因為他了解小姐不想紛擾了夫人不沾塵世俗物的清淨,這也是為什麼隻有在空心穀不需要他在身邊保護最主要的原因。